外,又曾遇到过不少寺庙,但他入寺庙参拜,皆须银钱开道,且藏经阁中,无半点佛家之相,教他很是失望。
王重阳亦是知得,为何智空大师会言及‘习三家甚难’之言,如今之天下,寺庙多是空有佛相,而无佛心,他习之甚难,儒家便更不用言说。
王重阳漫无目的的行走一城中街道,不知去往何处才好,他手中持定舆图,说道:“接下来该往何处去?但附近城中,我皆是走过,皆无有所得。”
王重阳行走至一酒肆,便教人上些许粗粮而来。
酒肆杂役端来粗饼与茶水,问道:“客官,可还有何所须?”
王重阳摇头说道:“有此足矣。”
酒肆杂役闻听,面有不屑,转头离去,嘴边嘀咕‘穷酸’。
王重阳置若罔闻,低头啃着粗饼。
此酒肆人满为患,皆是贵客,但入店多是点些好酒好菜,纵然身中无钱,见着他人这般,唯恐他人看低,亦会点些好酒好菜撑着,如王重阳这般,却是甚少。
有一桌老者,在一众徒子徒孙吹捧之中,享用着好酒好菜,忽是见着王重阳在桌上旁若无人的用着粗饼。
老者倍感有趣。
有门徒顺着老者视线,见着王重阳,即是说道:“老师可是见那穷酸人有趣?若是这般,我这便去唤其来与老师一见。”
老者摇头说道:“不必。你等且在此处吃着,我去与之一见。”
那门徒本还要劝说些什么。
老者瞪了门徒一眼,唬得那门徒一惊,不敢再多说些甚。
那老者行走至王重阳身前,问道:“小友孤身入此酒肆,不合于群,他人皆好酒好菜,你却只点这些粗粮为用,莫不惧他人瞧不起你?”
王重阳将粗饼放下,抬眼张望,说道:“我为果腹,何须问他人眼色?”
老者闻听,稍微一愣,遂是大笑,说道:“你却甚是有趣,所言所行,颇有那道家风范。”
王重阳问道:“何以见得?”
老者说道:“但多有见道人如你这般,不在乎他人所看,潇洒不羁。”
王重阳摇头说道:“不敢当道人之说,我算不上,老先生,若是无事,便且离去,我方才要用饭,待是用完,我且要上路。”
老者笑道:“我见你似有些学识在身,却不该用这等,不若我请你用上一桌好酒好菜如何?”
王重阳说道:“不必,但好酒好菜与粗粮茶水,无有甚区别。多谢老先生好意。”
老者问道:“为何这般言说?但那好酒好菜,用之甚美,粗粮配着茶水尚且难以吞咽,如何言说无甚区别?”
王重阳说道:“此等之物,无不为果腹,为教此身躯能存罢,故是好是坏,无须多虑。”
老者闻听,眼前一亮,说道:“你这般所说,我从未听过,但听你言,却有些道理,可能细说?”
王重阳说道:“此有何细说之处,已是言尽。”
老者说道:“今闻小友所言,足以见小友乃学有所成之辈,不知可能赏面,与我去府中,那时好生谈说。”
王重阳摇头说道:“尚有要事。”
老者问道:“有何要事,这般急迫?”
王重阳沉吟少许,即是答道:“我为习道,佛,儒三家学说而奔波,寻得各方,可为我习全之处,尽至此处歇息罢,尚且要去行走。”
老者笑道:“为习三家之学说?你却有大志向,若是你言说其他,我自无法助你,若是儒学,我却有家传之书,乃是‘论语’,可与你品读。”
王重阳闻听,愣了愣,问道:“老先生这般感慨大方,敢问老先生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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