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除了手底下的四九仔外,他认识的泊车仔并不多。

    菠菜东不认识阿云,但阿云认识菠菜东,他赶紧磕磕巴巴地说:“东哥,我是值白班的,跟烂扣哥的。”

    听到烂扣这个名字,菠菜东可以确定,眼前的两个扑街后生仔,的确是自己的泊车仔,他掏出钱包,点出一张大牛,扔给了阿云。

    “扑街!赚了钱也不知道省着点花,学阔佬食大酒楼,这次命好,遇到胜哥,还不赶紧谢谢胜哥。”

    阿云这两个家伙,现在才知道,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靓仔胜,他们赶紧开口说道:“多谢胜哥,多谢胜哥。”

    “做人,脚踏实地一点,不要瞎想,打赢我,也搞不到钞票,多攒一点钱,往后学个手艺,或者去念商业学校,在街上混,没有前途的。”

    池梦鲤也是酒喝多了,话变的有点多,但说完之后,也感觉没意思,摆了摆手,让这两个扑街滚蛋,自己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洗手间。

    菠菜东也察觉到胜哥情绪不对劲,就没有管洗手间中的两个扑街,赶紧跟了出去。

    阿云手里拿着一张大牛,感觉不太对劲,他赶紧把钞票塞进了口袋中,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好兄弟的脸,想要看看是不是做梦。

    “搞乜啊!为乜要拍我的脸?”

    “靓仔胜,靓仔胜啊!他可是我的偶像.”

    池梦鲤走到酒楼的前台,酒楼经理赶紧把庆功酒席的单子递了过去,他接过一看,摆了十桌,只花了不到六万块,真是划算。

    “胜哥,我们老细讲了,往后胜哥您的酒席,都打七折。”

    酒楼经理适时开口,表示这个价格,是打过折的。

    “这是小费,伙计们辛苦了,酒席的账单,明天送到对面的雀馆,我给你现金,对了,来的时候,送二十碗冰糖燕窝,账算在我头上。”

    池梦鲤把账单扔回到前台,又从钱包中点出两张大金牛,算是给酒楼服务生的小费,至于酒席的账,让经理明天陀地收,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楼,站在油麻地的街面上,掏出了烟盒。

    “胜哥,你不开心?”

    菠菜东站在池梦鲤的身后,见周围没有外人,就开口询问道。

    “不是不开心,只是有点累了。”

    点燃了两支香烟的池梦鲤,丢给菠菜东一支,开口说道:“看到洗手间的两个扑街,就想到你我兄弟当泊车仔的时候,那时候一天只能赚不到一百块,刨去一日三餐,连买包烟都不够。”

    “记得!”

    “那时候主要靠胜哥你出去当小白脸,让那些舞小姐们帮我们买烟,请我们食烧鸭,食大排档。”

    “胜哥,你记不记得Do姐?她每次下工之后,都会买两支烧鹅腿,过来探班,给我们两个补充油水。”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Do姐也死在了南水围树林中。”

    菠菜东不是一位好的聊天对象,他一上来就揭伤疤,但池梦鲤已经不是从前的池梦鲤,对Do的真情实感没多少,既然只身入局,就要把后果想好。

    脑袋不够醒目,身手也不好,还没有靠山。

    这样的人,只能成为棋子,不能成为棋手。

    “Do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大人物,人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丛林是她要面对最后的考验,如果考验通过,她就彻底翻身了。”

    “阿东,如果我们当时没有搞定鸿泰,你想过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乜?”

    “被人砍死?断手断脚,成为一个残废,拿着社团给的安家费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为自己的错误决定懊恼一辈子。”

    “我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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