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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顶怎样?一年前不也是不出头的老四九,插旗油麻地之后,哪个敢在他面前话大声?黑阿虎这个扑街,不也是干掉自己好兄弟鸡仔才上位。”

    “坐大佬最简单,有事马仔做,没事干条女,坐着收水费。”

    “打打杀杀的事,不还是我们这群马仔冲在第一位。”

    “上一次抽洪票,我就看明白了,我这个头马,早晚出事,不是被其他社团干掉,就是被自己大佬插。”

    “既然早晚都要死,不如拼一把!”

    泥螺放下酒杯,用筷子夹起一块叉烧,塞进了嘴里,压住翻涌的酒意。

    混江湖的古惑仔们,下场都不会太好,不是挂在街头,就是蹲一辈子班房,等到年老无力,才会被放出来。

    口水昆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泥螺的话,示意他继续讲。

    “我手下有两个好兄弟,再加上阿昆你,一共四个人,把这批货抢手,我联系到一个老细,他专门收这种脏货,价格公道。”

    “这是买家伙的费用,四把长火,四把黑星,一个土地瓜背心,四个土地瓜。”

    “时间地点,有多少马仔看守,你我心知肚明,事成之后,你拿三成,我拿三成,剩下的两个兄弟,一人两成。”

    “做完事,我就带着全家老小上船,一辈子都不回香江。”

    “去荷兰也好,去澳洲也好,新加坡,大马也可以,世界这么大,总有黑阿虎找不到的地方。”

    “黑阿虎是背着老顶做事,他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要是被老顶知道了,肯定把他扒皮抽筋。”

    “被人劫了货,九姑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黑阿虎收了租金,肯定要提供安全,按照江湖规矩,货款需要他来管。”

    “所有人都只会找黑阿虎的麻烦,没人会在意你我,那时候我们拿着数是,早就跑到天涯海角了。”

    泥螺把自己的计划讲出来,从逻辑上讲,是万无一失。

    九姑娘手下的马仔们,手上肯定有家伙,所以要搞重火力,四把长火,四把短狗,足够做事。

    到时候,直接把货车开走,开到附近的山里面,把货运到准备好的货车内,直接运到老细手中,拿到银纸之后,上船走人。

    泥螺从口袋中掏出一厚摞的大金牛,放到桌面上,这也是从账上黑的银纸,用来采购家伙,口水昆在九龙城寨内有熟人,能搞到家伙。

    看到桌面上的大金牛,口水昆才认可泥螺是玩真的,伸手把一厚摞的大金牛揣进口袋中,无奈地开口说道:“好兄弟,你居然要搞真的。”

    “这些数,只够买来两把长火,四把短狗,两百发花生米,两个土地瓜,你要的背心,现在搞不到了。”

    “泥螺哥,我阿昆烂命一条,但你可是有家人要护着,你真想清楚了?”

    家伙的价格又涨了!泥螺只能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小摞大牛,放到了桌面上,无奈地骂道:“长火涨!花生米也涨价!就是薪水不涨。”

    “扑他阿母!”

    “少一把长火,就镇不住场子,要是真拼起来,胜算不大!”

    口水昆点了点手上的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把货单号给九姑娘,就去九龙城寨盯着。”

    “九龙城寨晚上不安全,运不出来货,容易被黑吃黑,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开一台面包车在南门接我。”

    “趁着现在账本的事还没露出马脚,先把家里人送走躲一躲,别等堂口反应过来,一个都走不了。”

    “这件事,谁都别讲,我会找信得过的细佬去盯梢,保证没问题。”

    口水昆又喝了一口白兰地,平日里他可喝不到这样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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