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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梦鲤冷笑一声,他转身,蓄力一刀,砍在了污鼠五号的长刀上,直接将污鼠五号手上的长刀给磕飞。
污鼠五号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心,池梦鲤继续进攻,直接一刀斩掉污鼠的右手,然后将长刀插进这个扑街的胸膛中。
小杂碎们都解决完了,现在只剩下站在路中心的花衬衫。
“大佬,我赶时间,没时间看你耍帅,别废话了,我们过过招!”
池梦鲤发现自己的白衬衫上,全都是鲜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长刀拄在地面上,对着花衬衫,勾了勾手指。
“靓仔胜,你是真巴闭!我佩服!”
“我也不废话,也来领教一下双花红棍的功夫。”
花衬衫说话中,把头伸进了口袋中,突然掏出枚飞镖,寒光直奔池梦鲤的咽喉。
感受到杀气,池梦鲤赶紧偏头躲避,在他偏头的刹那,飞镖钉进JEEP越野车后备箱上的轮胎,发出嘶嘶的漏气声。
就在躲避的这半秒迟滞中,花衬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近前,刀身横切向他的颈动脉。
没有丝毫犹豫,池梦鲤猛地后倒,后背重重砸在水泥马路上,就在倒地的瞬间,他能看见对方袖口露出的莲花蛇形纹身。
这款纹身,他三年前在白洋淀的野码头见过的同款,这是白洋淀水帮的世代纹身,水帮是文明说法,如果用大白话说,就是水匪。
白日是民,夜里是贼,就是等你到芦苇荡深处,就问你吃板刀面或馄饨的勾当。
花衬衫的刀再次劈下,准备一刀两断,池梦鲤提起刀,架住长刀,一记撩阴脚,狠狠地踢在花衬衫的胯下。
趁对方弯腰缓解疼痛的时候,池梦鲤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站起,花衬衫忍着痛,红着眼,继续挥刀。
刀刃离池梦鲤的脸只有三寸,他一个近身侧突,一刀斩到花衬衫的刀背上,将其长刀压低,伸手控制住花衬衫拿刀的手,突然发力将对方的胳膊往反方向折。
听着脱臼的闷响,他的右拳像重锤般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一拳,两拳,三拳.
花衬衫被打的昏昏沉沉的,但他即便挨了重击,也不敢松懈,他拼命地往后躲,拼着废了一条胳膊的代价,拉开了距离。
“就剩我们俩了,爽快一点!我才刚出汗!”
池梦鲤见花衬衫狼狈后窜,他也是冷冷地笑了笑,一脚把地面上的长刀给了花衬衫。
非常狼狈的花衬衫,捡起刀,咬着牙,去接已经脱臼的胳膊,然后慢条斯理地用袖口擦拭刃口的血污。
海风、山风呼啸,卷着松涛掠过耳畔。
池梦鲤注意到花衬衫的上衣口袋中,鼓鼓囊囊的,便好奇开口说道:“你口袋里是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什么杀手锏,就赶紧出手,别到了阴曹地府,在满肚子悔恨!”
花衬衫活动着脱臼的肩膀,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听到池梦鲤的话,他突然笑了,他把手上的长刀丢在地面上,掏出口袋中戴着消音器的黑星手枪,嚣张地说道:“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因为这里都是山,最近的检查点,也在两公里外。”
“等到他们到了,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我已经把你扔到了山沟沟中。”
“现在已经快到吉时,山上的豪门大户也会放鞭炮,我这小小的雷响,不会有人在意,只会当做鞭炮声。”
“劈里啪啦.”
鞭炮声已经响了,整个太平山此时变成了鞭炮的海洋。
太平山是鞭炮禁区,但只有大年三十这一天,才会破例,允许太平山的豪门大户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