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钟头的白鹤,终于等到了自己该等的人。

    大业骑着摩托车,睡眼朦胧地来到了白鹤的面前,他单脚撑地,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白鹤:“白鹤哥,下次送货,可不可以选白天。”

    “这深更半夜的,我们接头,就算是心中没鬼,也有鬼了!”

    “挑那星!”

    身为牵线木偶的白鹤,也是一脸的大便样,他也是很无奈,开口抱怨道:“挑那星!你以为我愿意选晚上接货?”

    “我在停车场,吹了三个钟头的冷风了。”

    “我哋呢啲小喽啰,大佬叫做咩就做咩,半句怨言都唔敢出声架!”

    “丢它老母!”

    大业也是清醒过来,知道白鹤也不容易,他从摩托车上下来,把摩托车锁好,来到了货车旁边。

    “时间不早了!白鹤哥,你可以闪人了!”

    大业没有按照江湖规矩验货,手伸进口袋中,掏出被斩断的赌场筹码,直接扔给白鹤,接着就让白鹤闪人。

    伸出手,一把握住筹码,白鹤张开手,见到是一刀两断的半枚筹码,也是疑惑地看向大业。

    “别看我,我也一头雾水,我大佬只是让我把筹码给你,其他事,不是我这个小角色应该知道的。”

    大业做出一副你别看我,我也不清楚的表情,让白鹤拿着筹码走人。

    这话讲的没错,自己就是送货的,只要货送到了,也拿到了凭证,就应该闪人。

    白鹤点了点头,把手上的货车钥匙给了大业,就转身上车,离开了奥克国际码头。

    大业把摩托车重新摆好,坐在摩托车的坐垫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平静地看着星空。

    清明节一过完,香江就开始燥热起来,也只有后半夜能凉快一点。

    按照大佬白头鹰的说法,这是第一批货,自己要在奥克国际码头中等到清晨五点,存进货仓当中。

    一支烟抽完,大业感觉有点冷了,他就从摩托车上下来,上了集装箱货车的驾驶室,打开电台,听着电台中的粤剧,打发着时间。

    “别离人对奈何天,离堪怨别堪怜,离心牵柳线,别泪洒花前。”

    “甫相逢才见面,唉,不久又东去伯劳,西飞燕。忽离忽别负华年!”

    “愁无恨,恨无边,惯说别离言,不曾尝素愿,春心死,化杜鹃,今复长亭折柳,别矣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