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仙她踉跄两步冲过去,脚刚踩进门内,就被一股更浓的焦糊味呛得眯起眼。

    碎玻璃嵌在墙皮里,像无数个小刀片,原本靠墙的铁皮柜倒在地上,柜门歪歪扭扭地挂着。

    里面的白纸,瓶子都烧得只剩黑渣;打翻的灭火器在地上淌着白沫,泡沫混着血,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

    五六个伤员散在房间内,身穿军装的男人躺在翻倒的办公桌旁,左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着。

    他双手抓着桌腿,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哀嚎,每喊一声,胸口的徽章就晃一下,那徽章已经被熏得发黑变形。

    离他不远的地方,穿白衬衫的女人蜷缩在墙角,一只手死死捂着额头,指缝里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还有个穿运动鞋的后生仔被压在断裂的房梁下,露出的脚踝肿得老高。

    他盯着天花板,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顺着眼角往耳后流。

    这次死硬啦!

    白凤仙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蹲下来,先去掰压在年轻人腿上的木梁,手指刚碰到梁木就被烫得缩了一下。

    木梁还带着火星,她并没有戴战术手套。

    远处的警报声隐约传来,混着伤员的哀嚎和墙上残余电线的“滋滋”声。

    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次死硬了!

    掉进了J教授的陷阱中,伤了这么多人,肯定要上头版头条,臭屁豪不会保自己的。

    失魂落魄了半分钟,白凤仙才被伙计们的哀嚎声惊醒,现在还不是交信的时候,身为火线指挥官,需要先处理后事。

    “八层遇袭,速派支援,叫救护车,多叫几台!”

    白凤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没半点犹豫,又伸手去扶那个捂着头的女人。

    站在六楼走廊中的夹克男,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得意地笑了笑。

    这些条子们,是置自己于死地的扑街,不用手下留情,他扣完耳朵,就走进了靠近楼梯的公寓。

    现在神威大厦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需要先躲躲,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他再离开。

    “yes,sir!”

    正在开车的闹钟,叹了一口气,摘下耳机,看着正前方五米的平治(奔驰)跑车。

    跟错大佬,真是要命!

    白凤仙这个扑街,嘴里吹水比谁都巴闭,但一动手,就成软脚虾。

    大笨驴说的真对,这个死八婆,就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上不了台面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但驴佬说一切都由他来摆平,希望这个扑街不是在诓自己。

    闹钟摇了摇头,希望一切都能回归正途,他伸手拿起电台话筒:“各单位注意,做事!”

    “人家是大拆家,身边肯定有保镖,腰里肯定别着家伙。”

    “要小心!”

    “AB哥,你是CID的老行家,这次全都靠你了。”

    闹钟是联络官,不是火线指挥官,CID的AB仔,才是逮捕行动的指挥官。

    “都是跑腿打杂的,相互帮忙而已,搞定这一个case,大家都能拿嘉奖令。”

    “到时候你闹钟就不要当孤寒鬼,请大家好好吃上一顿。”

    正跟在左侧的AB仔,调侃了一句,然后就一本正经地下命令:“A组当火力车,直接逼停目标车辆。”

    “B组跟上,直接顶住车尾,把目标车给夹住,剩下的人,准备抓捕。”

    “马上就要到红绿灯了,目标车内的扑街们,应该注意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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