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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一个少年声音有些嘶哑,开口说道:“这几手……白子全是单官,黑子却尽收其利。”

    所谓单官,指一手棋落下后,就连一目都围不出来,是价值最小的一手棋,通常只有在棋局收官之时,双方在最后关头才会开始下。

    但是,此时此刻……白子只能靠单官做活了。

    一个少年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表情有些茫然,开口问道:“我说……”

    “庄未生十段,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下出的这两手棋呢?”

    听到这话,众人一时无言。

    形势的逆转,几乎只是在一瞬间,白子顷刻之间,便无端从原告变成了被告。

    黑子从点三三开始,到强行打入白阵,一切的铺垫,终于到那一手跳,彻底露出了锋芒!

    但这锋芒太甚,锋芒四射之时,便要搅得天翻地覆!

    攻守之势异也!

    这时,电脑屏幕之上,俞邵夹出棋子,再次落下。

    三列八行,跳!

    面对俞邵这一手棋,方昊新再次陷入了长考。

    见方昊新迟迟没有落子,一个少年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有他在,方昊新掉入败者组也不足为奇了。”

    “即便没有那个苏以明,方昊新……也会输给他。”

    众少年又是一片沉默。

    许久之后,电脑屏幕之上,方昊新终于再次夹出白子,缓缓落下。

    六列九行,拐头!

    ……

    ……

    手谈之室内。

    吴芷萱望着不远处的棋局,额头之上已经冒出了细汗,每一次记谱之时,她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一旁的裁判更是不堪,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望着不远处的棋局,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到底是一盘什么棋啊?”

    丁欢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感到一阵胆颤心惊。

    此时,孔梓的脸部已经激动的有些涨红,紧紧盯着棋盘,还在想着刚才的几手棋。

    对于之前那几手棋,他全程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前二十手棋,中规中矩,结果自俞邵点三三之后,他的心情便可以说不断在峰回路转。

    一会儿觉得这盘棋还有救,一会儿又觉得无可救药,一会儿又觉得还可以坚持一下,过一会儿又觉得没办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结果下着下着,他便愕然发现,白子右下角,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厚势,竟然被黑子成功撼动了!

    “点三三之后,不走扳粘而是爬,以那一手点来制约白子,最后猛攻白子厚势。”

    ”因为没有扳粘和虎的交换,白子竟然缺少眼位,陷入了危险之中!”

    “这个构思,简直惊为天人!”

    “这小子!”

    孔梓直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左下角的白子换做平时,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想法。

    结果……真动起手来,这块厚势竟然似乎没有那么无懈可击?

    “可是,以让白子取得厚势为代价,换取白子的一丝薄点,这……值得吗?”

    此刻孔梓也想不了这么多了,甩开脑子里的纷杂思绪,望着棋盘,思索起这一手该如何下。

    片刻之后,孔梓将手伸进棋盒,夹出黑子,再次落下。

    十六列十八行,小飞!

    轮到庄未生行棋了。

    庄未生望着棋盘,表情无比专注,甚至专注到以至于让人有些心生寒意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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