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那人不等马停就跳下来跪伏在地,大声道:“头人,紧急军情!”

    也先土干微一凝神,而后转身就往回走:“回去看看。”

    跟在后面的苏迪亚追问道:“要不要带上您的义子?”

    也先土干看她一眼,两人对视之后点头说道:“带上他。”

    中军大帐内,除了把台、曹阔和苏迪亚,还有几个头领也在,虽然人不多,但都是也先土干的心腹,斥候所报的军情,是大明皇帝再次北伐,又冲着他们来了。

    “又来了?明军以往都是春天出征,今次为何赶在夏日?”把台一脸愁容,他们与瓦剌大战新败,根本无力抵挡更为强大的明军,而且以当下的时节,如果两军打到冬季,那么草原上的牲畜将是部落里最大的问题,一旦冻死了牲畜,大军无所供给,那么他们的下场很可能是全军覆没,到时候都不用打,饥寒交迫,饿也而死人了,所以很是担心。

    “太师现在何处?”也先土干忽问。

    “阿鲁台还在原处,他已经派出斥候联络各部,不过看样子不像准备迎战,倒像是准备跑了。”一个心腹道。

    “如今的状况,只能逃啊,只希望今年冬天不要下大雪才好。”也先土干叹息,形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而后忽又向曹阔发问:“阔儿,明军要来打我们,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是打是逃全凭父亲定夺,孩儿追随父亲。”曹阔的眼睛清澈的像答兰纳木儿河清澈的水,看不出一丝波动,他早防着也先土干会有此一问,所以对身体的控制已经达到一个极致的状态。

    但下一刻,苏迪亚就在他手里塞了一根箭矢,板着脸对他道:“重新说。”

    这姑娘真叫人头疼啊,天天缠着他不说,关键时刻还玩这种小动作,曹阔纵有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不能发作,立马换上一副慎之又慎的表情,微微思索过后说道:“如果能让我近大明皇帝五百步,在偷袭的情况下是有望杀掉他的,若在三百步上,成功率会有一半,要是再近些,只要我拼命,他应该没有活命的道理。”

    此话一出营帐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家伙是真傻呀,绝对不是装的,还三百步,三千步之内你能看见大明皇上的龙旗都算你赢,还想玩命,玩牛粪去吧。

    苏迪亚瞅他一眼把箭矢抢下:“别瞎说。”

    “哦。”曹阔变回鹌鹑,做无辜状。

    也先土干本来还以为曹阔能向着明人说话,可没想到这傻儿子一张嘴就要杀大明皇帝,心里顿时哭笑不得,在看苏迪亚一脸错愕,实在有些忍不住想发笑,但很快被外面的呼喝声打断。

    “阿苏特部使者到!”

    阿鲁台的信使来了,也先土干不得不见,于是起身迎了出去。

    曹阔不明白也先土干为何要对阿鲁台如此礼遇,于是偷偷捅捅把台:“只阿鲁台一个信使,义父为何亲迎?”

    把台拉住他压着嗓子道:“大明朝永乐八年的时候,大明皇帝大破本雅失里(当时的草原大汗)和阿鲁台,本雅失里逃到瓦剌他妹妹那里避难,结果被马哈木给杀了,自此以后阿鲁台就是草原上实际的话事人,所以他的使者必须见。你别出去,这时候被信使见了一定会引起阿鲁台的怀疑。”

    曹阔一个人呆在帐篷里不由感慨:朱棣这辈子南征北战真是做了不少事情,绝不仅仅是五上漠北征讨鞑子,南面也没少安民扩土,而自己却一事无成,起码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可称诵的事情留在这世上,人与人的差距真的是很大啊。

    他越这么想越感到无地自容,无形当中被一股无比羞愧的情绪萦绕,然后又开始安慰自己:我不属于这片天地,我是无法改变历史的,我注定要在历史的河流中籍籍无名,所以找到天子剑才是当务之急,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

    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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