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草原上的雄鹰,说我们数典忘祖……”

    曹阔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不择言,越说越不着边际,讲什么草原、雄鹰,也先土干都已经归附大明了你还雄的什么鹰,这要是被传出去难免会被有心人曲解利用,那不是让朱棣对忠勇王府起疑心吗?所以赶紧打断道:“父亲,都是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子也有过错,今天能平安回来,还要感谢诸位巡城的将士。”

    也先土干一听就明白事情不像把台说的那么简单,首先把台就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何况他们还带着苏迪亚和多兰,所以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支金条塞进巡城将领的手心:“多亏将军救下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点心意还请笑纳,有暇一定到府上来,小王必定好生招待。”

    巡城虽然不是什么将军,但在京城里也见过许多达官贵人,知道这位王爷如此热情是自己该走了,于是谢了赏就带人离开了。

    进了王府,也先土干让曹阔他们先去治伤,独把苏迪亚喊去问明原由……

    “还真是争风吃醋。”

    也先土干听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七个字,他也不能说别的,万英楼里全都是皇亲国戚,他虽然是个王爷,但在京师这片儿活的还是谨小慎微,只要没有死伤,年轻一辈的摩擦他还真的不宜插手。而且他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上达天听,忠勇王府没有错,只要锦衣卫不向着富阳侯,皇上心中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有了定计,也先土干就嘱咐苏迪亚去看看他们几个的伤要不要紧,顺便拿一瓶曹阔研制的金疮药来看。

    这厢边曹阔、把台和廖矮子正在相互擦着药酒,大家脱了衣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廖矮子在褪去衣服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一堆腰牌,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上。

    曹阔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代王府的腰牌,不由得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腰牌。”

    廖矮子嘿嘿笑道:“逃命的时候顺手摸的,总得知道是被谁打了不是?”

    曹阔以为代王府和富阳侯府走到很近,所以代王府的人才会在路上截他们,也没多想,就将腰牌递给把台,称赞廖矮子道:“贼不走空哇,是个好习惯,回头多取两定银子给家里送去,别苦了老婆孩子。”

    “谢公子的赏。”廖矮子不敢笑,因为脸都肿了,笑也看不出来,还很疼。

    把台握着腰牌看了半天才疑惑道:“怎么会是代王府?咱们又没得罪过他们。”

    “小的或许略知一二。”廖矮子说道:“代王朱桂生性粗蛮暴躁,曾多次奴役军民,纵戮取材,为这事儿还被夺过爵位,他们家的人行事从无顾忌,看上了就抢,小的猜代王府的人也在万英楼,他们是盯上了公子的金疮药,要么也不至于把咱们撕扯成这副德行。”

    把台气的将腰牌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这些纨绔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尽做强取豪夺之事,如果得不到药方,还要将人绑了去不成!”

    曹阔给他上药故意加重手劲,疼得把台立刻闭嘴,然后叮嘱道:“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和义父交代万英楼的事吧,来京没几天就花天酒地,还带坏了我,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

    把台瞬间泄气,苦着一张脸逃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苏迪亚提着药酒来看曹阔,刚进院子就看见衣衫不整的把台和廖矮子从屋内走出来。看着头上昏黄的月亮,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踌躇要不要独自进屋的时候,一道白影忽然从墙头跃下,几个纵跃就闪进了曹阔的屋子,看得她愣在当场:“万英楼的胡姬何时与他这般亲近了,竟是如此轻车熟路,难怪要抛花与他。”

    米歇尔掩上门,见里间的公子背对着她正在伺弄几个琉璃瓶子,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独牙,张嘴就扑了过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绮罗惊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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