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曹阔没有留她吃早饭的打算,米歇尔推窗而去,吓得窗户底下的苏迪亚一激灵,等她起身想走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的曹阔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还自以为是的道:“你又来看我了?”
苏迪亚闻着屋内残留着的女人香味,脸色腾地一下红到脖颈,支支吾吾的道:“我才不是来看你的,王爷想看看你的金疮药,让我来取一些,还让我送来药酒给你们治伤,不信你看。”
曹阔看着她从窗口递进来的药酒,随手在桌子上摸了一瓶药粉与之换过,看她拿了药粉匆匆逃走的窘态,不由得提醒道:“以后想看我记得白天来,夜色不便,小心路滑。”
外面没有回应,但漆黑的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某人摔了。
苏迪亚送过金疮药,急匆匆躲回自己屋子,灌了一大杯茶也平复不了蹦蹦乱跳的心,忽然看到妆奁前曹阔赢她的那根箭矢,不知不觉的就落寞下来:原来他与那胡姬早就认识,听二人对话,他们很可能是青梅竹马,可又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但彼此间还保持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关系,反正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一想到就不仅脸红心跳,也不知道这个曹阔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总感觉他神神秘秘的,又或许,可以从胡姬身上找到些线索,可那胡姬万众瞩目,自己当如何接近?
“邦、邦、邦……”
不知不觉已经是三更天了,苏迪亚抱着箭矢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先土干却是要醒了,今日有朝会,必须早起准备,义子同富阳侯在万英楼“争风吃醋”被打了,很多人都看见了,把台夜里又送来代王府的腰牌,这事牵扯的就多了,说不得朝会的时候就会被人参上一本,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参加朝会的人大多寅时出门,天不亮就得到奉天殿外等候,寒风萧瑟,看着文官们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武官们就越发的气色红润,恨不得下场雪才好呢。
宁阳侯陈懋抱着膀子有意无意的与也先土干打了个照面:“忠勇王。”
也先土干投降的时候就是投降的陈懋的队伍,见是他来,可不敢托大,赶紧还礼:“不敢,宁阳侯。”
陈懋好似有意,又似无心的看向李茂芳一伙,问道:“听说府上又有人被打了?找到是谁干的没?要不要咱们帮着找找?”
也先土干心说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忠勇王府都没打算追究这事,您怎么还惦记上了?
其实他知道陈懋话中有话,什么叫“又被打了”,他猜陈懋肯定是以为这事与富阳侯有关,是对纵马事件的报复,而且陈懋还说“咱们”帮着找找,“咱们”是谁?不用问也知道是军中那些个大佬,这是要拉着他“入伙”啊。
狡黠如也先土干者怎么会轻易站队,聪明的人只需站在皇上一边即可,所以很是恭敬的回道:“犬子前次只是遇马儿失蹄了,今次虽有歹人劫路,却也没什么大碍,一点儿皮外伤而已,不打紧。”
陈懋见也先土干不愿声张,自也不好逼迫于他,嘿嘿笑着朝李茂芳一伙瞄了一眼说道:“忠勇王不必紧张,都是些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胡作非为,只要稍稍给些教训就会好上不少。”
也先土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刚想探个究竟,皇上上朝了。
鸣鞭过后,公侯伯马(驸马)于前,文臣武将分左右列班于后,顺次步入御道,大明朝的总瓢把子要开始御门听政了。
越是接近年关,朝会上的琐事就越多,除了最主要的边关奏报,有那些政绩斐然的官员需要招回京过年,有那些急着外放的官员准备离京,都要一一奏报。除此之外,还有各部官员上奏疏,各种问题是五花八门不拘一格。
当然,老朱家问题最多的还是年度预算,因为有个爱打架的皇帝,所以他们家的钱总是不够花。
朱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