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很激动,以后谁再敢乱嚼舌头,就用这话教训他,指着李茂芳骂道:“你若将花天酒地的时间多用在读书上,何至于不明事理,竟派人夜袭忠勇王子侄。富阳侯不尊上意,禁足期间安处私室……”

    “皇上,臣未曾派人夜袭忠勇王子侄啊,请皇上明察。”妄议迁都的事李茂芳赖不掉,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好多人都听见了,但曹阔等人被打的事他并不知道,也的确不是他做的,所以急忙辩解。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打断皇上的话,朱棣如何忍他,本来还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此番也不得不重重惩罚,狠下心道:“还敢狡辩,来人,拖下去仗八十……”

    也先土干一直没弄明白那两句话为何“意义重大”,所以一直在留意皇帝的变化,当他看到皇帝真的发怒的时候,就决定拉富阳侯一把,毕竟伤人的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儿上,若是因为忠勇王府重罚了富阳侯,万一有一天真相大白,那岂不是让皇上打了自己的脸,到时候好事变坏事,忠勇王府就得不偿失了,于是赶紧求情:“启禀皇上,伤臣子侄者却非富阳侯所为。”

    朱棣一愣,心说我想当个明君怎么就这么难呢,你们就不能按照我的意思把戏唱完吗?于是反问道:“哦,这么说爱卿知道是谁在背后伤人了?”

    “额……”也先土干犯了难,因为把实情说出来又会得罪一位勋爵,这事儿怕不好收场。

    “爱卿大可不必为富阳侯开脱。”朱棣脸上已经表露出不耐的神色。

    也先土干知道如果不说就有欺君的嫌疑,臣子既然忠君,就要无所顾忌,所以说道:“趁夜伤人的是代王府的人。”

    代王朱桂是朱元璋的第十三个儿子,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为了能在四哥面前多露露脸,所以早早的就请旨进京了,一听事情扯到自己头上,立刻出列道:“忠勇王,说话要有实据,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也先土干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有代王府腰牌为证,此腰牌就是那夜贼人遗落的。”

    代王冷哼一声:“一块腰牌就能赖到我头上,怎知那腰牌不是你捡来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代王开始耍无赖了,反正谁也不能拿他一个王爷怎样,就是苦了这位新进的忠勇王,一入朝就与这号人物对上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胜算。

    然后所有人就见忠勇王从怀里又摸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啪嗒一声叠在第一块腰牌上,转头道:“王爷,我这里捡到两块。”

    “噗……”

    陈懋有些憋不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忠勇王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实际上蔫坏蔫坏的,还留了这么一手,感情他们父子都是外表敦厚腹有鳞甲之辈。

    他那个义子多狠呐,平时不言不语见人就笑,但只要一开口非死即伤,第一次是皇上服用的金丹,经他说完锦衣卫果然在丹药中查到有害于人身的成分,吓得专门为皇上炼丹的道士连夜逃走。这一次更是一战成名,一句话就将万英楼杀的片甲不留,一干勋贵无不丢盔弃甲,看来以后得加小心了。

    代王也没想到这个草头王还有这么一招,顿时憋红了脸:“两块,两块就能证明是我代王府吗,有本事你再捡一块。”

    “啪嗒。”也先土干又摸出一块。

    “哈哈哈哈……”这回朱棣也忍住不了,当先大笑起来:“忠勇王,你若还有腰牌,就一块拿出来吧,别再让代王难堪了。”

    满朝文武大臣早就憋的难受了,但朝会禁止喧哗,哪怕咳嗽一声都会有专门的御史对其进行记录,所以赶紧趁着皇上高兴的时候附和一阵,让忍俊不禁的情绪也跟着释放一番。

    也先土干不负众望,伸手入怀二指一掐,又掏出一打儿来,放在一起足有十几块之多,不禁让满朝文武都对着代王大摇其头,心说你到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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