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而变得寸步难行,他还感受到了一个更恐怖的真相,诺兰德的脑子里,也都是这种黑色的虫子,它们在大脑里胡乱的搅动、产卵、进食、排泄。
这严重的影响了程乞的思维和行动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兰德经历了什么!
这一瞬,程乞见到诺兰德的胸口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黄铜哨子,那似乎是他用来召唤白头鹰的工具。
此时。
那黄铜哨子上,闪过一抹银色的光芒,慢慢蜕变成了一块【银纹眼】碎片。
程乞已经在小露莎·夏蜜斯那里验证了【银纹眼】的功能,那是一种象征性物品,其中记载着原主人的记忆。
程乞忍受着身躯上的疼痛,紧紧的握住了这枚【银纹眼】碎片。
“我叫诺兰德·圣恩。”
“我是一名【船医】。”
“我被誉为近两百年以来,最优秀的【船医】。”
“但当我发现,我连自己都治不好的那一刻,我所有的自豪和骄傲,在一刹那间全部崩碎,我十几年来所积攒的医术和经验,也都像是脑海中点燃的纸张,全部化为了灰烬。”
程乞的眼睛睁了睁,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又是一个【问题船员】,就看问题有多大了!
也是这个时候,手臂上的白头鹰酒足饭饱,眼睛里的绿光再次闪烁,扇动翅膀飞向高空,与此同时,程乞的意识中,不但存在着诺兰德·圣恩的自述,还出现了白头鹰的视角。
应该是原主人很早之前就给白头鹰下了命令,现在的白头鹰稍微休息了片刻之后,再次启航,继续完成主人布置的侦查。
信息有点庞杂,程乞也只能被动接受。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程乞能从多个渠道同时收集信息。
“一年前,我在一次航海中,不幸沾染了一种寄生虫。”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很常见,我在过去的生涯中,治愈过无数名被各种虫子寄生的船员。”
“但是。”
“整整一年,我没有出海,甚至足不出户,用尽了各种方法,各种手段,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资料,别说治愈了,我甚至连那些虫子究竟是什么都没搞清楚...那些虫子只是越来越多,布满了我的整个身躯。”
“我失败了,我已无能为力。”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的伙伴白鹰丹克尔,趁我不注意,吃掉了从我身上爬出来的虫子,它很喜欢吃这种虫子,而且...它也被感染了。”
“好消息是,我们因此得到了一个神奇的能力,我可以共享丹克尔的视角。”
“坏消息是,我和丹克尔的寿命,都要死了。”
“我可以精准估算那些虫子的繁殖速度和破坏力,我们最多还剩下5天左右的寿命。”
“这个时候,大名鼎鼎的轭亚船长找到了我。”
“他并非不知道我已经命不久矣。”
“或者说,没人知道我感染了寄生虫,并且快要死掉的事实。”
“我很富有,并且快要死了。”
“原本应该拒绝他的出海邀约。”
“但我一生热爱自由,向往自由,出身显贵的我,因此而选择做一名【船医】。”
“所以我欺骗了轭亚船长...不,我只是隐瞒了事实。”
“我根本不想寻宝,我也无法帮助他们寻宝,更没有时间寻宝。”
“我只是想在这次航行中,找到一座最高的山峰,而后和丹克尔一起埋葬在山顶。”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