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河市灵调局成立至今,调查员编号自001开始,到今下已经延续到了千位数。

    但001号至006号调查员,如今皆已死去。

    007号调查员就是张春雷面前的郑太秀,这个土里土气的中年人,同样是如今灵调局的局长。

    从郑太秀之后,至019号调查员里,也有大半如今只能待在医院的重症病房。

    剩下硕果仅存的那几位,在灵调局里,不是担任副局,就是如张春雷这般担任‘楼主’,都是位高权重的角色。

    郑太秀、张春雷眼下谈论到的诸多事情,显然与019号之前的这些调查员有关。

    “我有准备。”

    郑太秀低声说了一句。

    他从身上那件暗蓝色西装外套内袋里,拿出了一道纸卷。

    将纸卷摊开,棕黄色染着血迹的笔记本上,写着‘教案本’三个字。

    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沾着雪屑的眼镜,翻开教案本,内里的第一页是一个点名册,有些名字已被用红笔勾上了圈,有些名字的字迹则显得分外鲜艳。

    郑太秀看着这些名字,眼神竟显得分外温柔。

    他翻过花名册,将周昌的那份档案夹在其下。

    ‘何炬’的档案隐在了这副‘教案本’里,郑太秀又将之重新塞进老西装的内袋中。

    “我要出去了,局里要开个会,我得参加。

    您老是自己在这呆会儿,还是和我一块出门?”郑太秀从沙发上站起身,向旁边拧着眉毛、脸色阴沉的张春雷老人问道。

    “我在你家呆着干啥?”

    张春雷瞪了郑太秀一眼,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敲了敲烟袋锅,跟着站起身:“一天天开会开会,就讨论那点儿破事,再怎么讨论,意见不统一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一群好讲批话的鳖孙!

    你就不能发挥发挥你局长的权力,让他们闭嘴,都听你的?”

    “我没这个能力啊…”郑太秀无奈一笑。

    看着他煞白的面庞上无奈又温和的表情,张春雷嘴唇动了动,心里的怒气忽然消散了许多。

    “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比你更做难的人了。”张春雷放软了语气,劝慰了郑太秀一句,便背着手往门外走。

    郑太秀跟着他出了门。

    门外的水泥楼梯扶手台上,摆着好些花卉。

    应是久无人照看的缘故,很多花草要么抽枝疯长,盆子里杂草丛生,要么日渐凋零。

    “这盆兰花我搬到我那儿去。

    你现在也照顾不过来,莫要让它枯死了。”张春雷从扶手台上抱起一盆君子兰,向郑太秀说道。

    郑太秀有些犹豫心疼。

    但他随后似是想到了甚么,点了点头:“你明天找个车过来,多拉几盆花到你那去。

    我以后很可能也没时间侍弄这些花花草草了。”

    “…嗯。

    何炬那小伙子说到我那看书,到时候我让他带我过来搬花。”

    “那倒也正好,何炬是有车的。”

    两人闲闲碎碎地交谈着,沿着水泥楼梯往下走。

    经过楼下各处住户门口,那些住户看到郑太秀走下来,都会笑着与这个中年男人打招呼,称他作‘郑老师’。

    在未被灵异侵袭,白河市尚未组成调查局之前,郑太秀是白河市辖下某偏远乡村的一个支教老师。

    他做了几十年的教书匠。

    妻子早已与他离婚,不再往来。

    “远江县、灵泉镇、B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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