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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哪里见过这般同时御剑出拳的打法,整个人不禁欢呼雀跃,不禁问道:“邢川,这是哪路剑法?”
邢川负手立在剑上,“一招一式皆是随心所欲,”
忽地海边一震,传来刘改声音。
“邢主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幅画卷送到中神州去,那十五境的老不死追查下来,到时候任圣人陨落,棠叶州顷刻间又是一场大乱,又有多少人承受那天威浩荡,成为枉死之鬼?”
邢川看着海面上缓缓站起的巨大金身法相,大声道:“我只知道,圣人有错不改,还将错就错,一洲离乱也是早晚的事。你我相识多年,何苦再在心境一事上相互揪扯?”
徐舟看着那尊脚踏海面,头顶天穹的恐怖法相,想到在延宁镇时候,老和尚的金身佛像不过是刘改法相的脚掌大小。
法相沉声道:“没想到你偷偷修行武道,还有了飞剑神通?”
邢川没有说话,御剑飞上云间,站在刘改法相面前。
“我会让你体会,什么是螳臂当车...”刘改法相说罢,一手探入海中,竟是凝聚了无尽大海水运拖在手心。
顷刻间便是狂风暴雨。
邢川正要挥剑,这时候从天外落下一道无形威压将邢川死死按在云间,刘改法相趁势托举大海水运轰然砸下。
邢川拼命驱使拳意抵住从天而降的磅礴水运,另一只手抓紧剑柄倒掠而出,可还是被水运余威波及,身形在空中不稳,踉跄摔下。
邢川颤颤巍巍爬起,周身那股无形威压仍在继续压迫着邢川的剑气拳意,正如那晚在神木林中一样。
邢川抬头看去,隐约望见那座在天幕之外的巍峨学宫。
刘改法相讥笑道:“邢川,任由你跻身武修十一境,能御剑远行,一身拳意可谓无敌棠叶州。但是只要学宫还在,圣人还在,锁在你气府之上的天道之锁便会一直压制你。”
说到这,刘改故作惋惜。“谁要你执迷不悟,偏偏要和圣人作对?”
法相一拳轰下,又携水运掀起巨浪呼啸而来。邢川堪堪打出一拳从巨浪中打开一道缺口。可那从天而降的偌大拳头,却是再也躲不过了。
邢川下意识看向徐舟,发现徐舟已经缓缓站起身。
刘改法相呵斥道:“这小子先前气府被我震碎,失了心智,才敢对我出手。现在神智清楚,你觉得他还敢违背天道规矩?”
徐舟此时心神游走气府,停在气府废墟上的那颗红丹上。
红丹杀气肆意外泄,犹如山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身上的其余三处小气府也被杀气侵蚀,即将崩塌。
忽然,黄粱腰间的辞乡剑欢欣不已,剑锋之上剑气横凌,似乎在远远呼应着什么。
刘改法相一拳轰下,邢川已然闭上双眼。
远处传来徐舟的声音,“我不会让后山的死,再发生一次。绝不会再出手晚一步!什么天道规矩,统统给我让路!”
徐舟身形猛然化作一道长虹剑气,一步冲天。这次,徐舟不会故意只砍刘改手臂,剑锋直奔刘改脖颈而去。
砰!
徐舟一剑势大力沉,砍得刘改法相险些向后栽倒,轰向邢川的一拳擦着邢川头顶而过。
此刻再徐舟气府之中。
徐舟的心神缓缓走进红丹之中,红丹没了气府压制,顷刻间爆发出的杀气竟使得徐舟全身经脉逆行,剩下三座气府也全部崩碎。
徐舟双目泛红,看到辞乡剑没能破开法相防御,便扭转剑尖,在法相脖颈划出一道血痕来。
刘改法相一脚再次踏进海面,急退几步方才站定。
“徐舟,你真要自绝于学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