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整天跟在徐舟屁股后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徐舟有些过不惯。

    沈敬江跟徐舟喝过几次酒,用的都是埋云山的棠花酿。沈敬江告诉徐舟,老郎中名叫张育禾,原名陈兴,是棠叶州的前一任圣人。

    每当讲起当年陈兴以一州敌天下的壮举,沈敬江便滔滔不绝,虽然是一千年前的事情,沈敬江讲述的细致程度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一般。

    沈敬江总是要在结尾加上一句:“老家伙他从来不讲这些。我都是道听途说,还有在民间搜集的一个个传说,小子你不要当真哈。”

    故事的结尾加上这么一句,最是坏人兴致。

    年关将至,前些日子京城传来消息。

    大宁皇帝荀久病重了,怕是过不了年。

    沈敬江突然说要出远门,便急匆匆走了,一个随从都没带。

    最后一次喝酒,沈敬江告诉徐舟:齐鸣的剑修一途是断头路,若是心怀天下,想再上层楼,就一定让老郎中做你的先生。

    徐舟不愿意,婉言谢绝了沈敬江的好意。

    武道中人最重师承。虽然所有沉舟崖剑修都跟齐鸣以兄弟相称,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齐鸣,就是他们的师父,不过是没有师徒名分罢了。

    荀常有些着急,他这个皇子人间蒸发了这么久,大宁京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

    被绑到千人峰,荀常大致能猜出是谁干的,不是太子就是老二。荀常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个在朝廷中没有战功,没有势力的会被大哥二哥这般针对。

    难道只是想想那个位子,都不成吗?

    徐舟和荀常又逗留了几日,直到荀常用树枝能挥出一道几乎看不清的剑气,徐舟才准备起程。

    晚上练剑,老郎中偶尔会来待上一会,他带着一壶酒,喝完了就走。

    立冬早晨,徐舟师徒二人收拾了本就没多少的行囊,离开沈府。徐舟死皮赖脸要了一壶棠花酿,路上喝。

    走出沈府大门,二人被老郎中叫住。

    “这么快就走,气府修养好了?”

    徐舟点点头,朝着老郎中作揖。

    老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雕纹木头盒子,沉甸甸的,放在徐舟的怀里。

    徐州二人又要动身,老郎中忽然大声喊道:“我那个不成器弟子,临终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荀常抢答道:“此路必有后来人!”

    老郎中欣慰的笑了,摸了摸荀常的脑袋,指缝中隐约有金色真气涌动。

    老郎中佝偻着身子,遥望二人越走越远。

    此去京城,少说还有小三个月路程,能在年关前赶到便是烧高香了。

    辞乡剑已经送了黄粱,狭刀也在鱼门渡丢失,行走江湖,一大一小两个剑修手无寸铁怎么能行。

    荀常好像看出徐先生的困扰,说道:“先生,前面不久应该就到铁铉城了,大宁铸造兵器的名家大师有大半都住在那。不如去碰碰运气?”

    徐舟点点头,眼睛发亮。

    年初离开埋云山时,郑不惑送了辞乡剑,徐舟高兴得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师徒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从天上学宫聊到田间地头,时间过得很快。

    铁铉城,城墙低矮却戒备森严,城头上密密麻麻的黑衣甲士,荀常说,是父皇早些年专门为这些名家大师选的城池。

    荀常用衣领遮住半张脸,两人靠着徐舟的捕头身份牌混进了城门。

    沿街商铺多是兵器铺子,来往客商也多是各路兵士、将军之类的,个个目光如炬,身形高大壮硕。

    徐舟师徒两个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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