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会冷冷的,不说话。

    但这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林尘得意洋洋的嘴脸让她突然有种不服气的感觉,于是低声嘟哝了一句:“哼,你高兴就行。”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外面的走廊上,由远及近。

    两人都赶紧把嘴巴闭上,褚司白默默站着,林尘躺回了那个潦倒的姿势。

    辽水太守赵鸣大步走到房门前,神色关切,眉头紧蹙,身后跟着两名匆匆的侍卫。

    “贤侄?”他敲了两下门。

    褚司白上前把门打开。

    赵鸣看见了这个陌生的遮面侍女,有些惊讶,但没多在意。

    倒在床上的林尘迅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时外头恰好闪过一道雷,将屋里的风景照得煞白,那个年轻人手无力地垂下,真像是病重得不成样子了,让人不由得紧张。

    那件夸张而沉重的铁甲穿了几天,赵鸣终于还是吃不消了,现在换成了牛皮甲,人也轻松多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身上淋的些许雨水滴落下来,在地板上留下水渍。

    “贤侄?我听闻你午后吐血又倒下了,可是又染上了什么疾病?”

    他上来就握住林尘露在外头的那只手,所幸,这只手虽然苍白,传来的感觉还是温热的,让赵鸣心里稍稍宽松了些。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毕竟不简单。

    副将在军中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职位,更何况他还是大夏边境名将林起峰之子,在如今的局势下,地位更加特殊。

    “唉,是小侄身体虚弱,连累太守大人挂记了。”林尘缓缓把头转过来,露出那张苍白、额头又有些发黑的脸。

    他脸上流着虚汗,嘴唇干裂,已经淡成了粉色,眼皮耷拉着,像是睁不开,双眼也无神,看起来聚焦都费劲。

    赵鸣的心一下就揪紧了,手上也用力,牢牢抓住他的手。

    在赵鸣看来,林尘是个有家教的年轻人,对自己从来没有无礼之处,军事和武力方面的能力又强,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自己从来也不讨厌他,更多的还是欣赏。

    实际上,连这个脸先靠内,再转过来的顺序都是林尘和褚司白商量好的。

    如果脸一开始就靠外的话,赵鸣在进门时就会将场景和林尘的模样同时收入眼中,无非只在那时只受到一次震惊。

    可先让他受到凄凉场景的震惊后,再看见林尘的模样,就可以使用两次递进的震惊更好地影响他的情绪。

    “可有请医官看过啊?”

    林尘将身子撑起来,有气无力地说:“看过了,说没什么事,或许只是小侄关心则乱,胸中有郁结罢了。”

    关心则乱?

    胸有郁结?

    赵鸣回过味来。

    “贤侄还是为了出兵的事吗?不是赵某软弱,而是敌众我寡,委实不能出兵啊!”

    “后来张平之将军又和我说了,他估算的蛮军兵力是绝不会错的,或许是贤侄你中了蛮子的诈术吧?”

    “他当时可看了整整半天,不光是从蛮军营地的规模判断的,还有蛮军做饭时炊烟的数目、蛮子每日……”

    “太守大人错怪我了。”林尘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啊?

    是吗?

    难道你不是想出兵?

    赵鸣一时语塞,又有些讪讪:“那贤侄是?”

    “小侄今日午休时,有故人给小侄托梦……”

    他说着咳嗽了两声:“那是小侄熟识的一位将军,上据城中郎将谢翼。”

    “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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