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是一条阳谋,不怕大夏人化解的。”

    “阳谋?”有人不解。

    “随势而动,随势而发,即使明明白白地摆在敌人面前,也无法破解,即为阳谋。”拓跋丰颜眼里有自信的光芒涌动。

    “大夏人自昨日起不再出城,看似破解了我们的计策,保持了士气。”

    “但实际上,城内恐怕是提高了每日供给水的配额!”

    “这样一来,虽然不再有人出城,军心不再消磨。”

    “可上据城内水消耗得却比原来更快了!”

    “他们能坚持的时间变得更短,待到无水之时,就是城破之日!!”

    少年声音越说越响亮,最后铿锵有力,席卷大帐。

    帐中众人不由自主地点头,露出微笑。

    “其实,我还有一些浅见!”拓跋丰颜没有按捺住自己的表现欲望。

    在解释完计策之后,他居然没有沉默,而是又一振声!

    他继续说道。

    “我以为上据城等已是万无一失的死地,与其想尽办法尽快攻下上据城,不如为更长远的事情未雨绸缪!”

    军议的召开本就是讨论如何攻下上据城,这少年却说讨论早日攻下上据城毫无意义,众人脸上的笑容褪去,或面有怒色。

    唯有拓跋真依旧微微笑着。

    首座的英武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悄然带上一丝戏谑:

    “那你的意思,什么事才更重要?”

    拓跋丰颜再一鞠躬:

    “回大君的话,我以为,既然我们已经占据了南陆的国土,而且以后会占据更多的南陆国土,就必须开始考虑——”

    “如何‘统治’!”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

    “如今的半座幽州,除了三座城池之外,其余村县都尽在我金帐国的掌控之中。”

    “而在这些土地上,不仅是其余军纪不严的六部,就连我拓跋、叱云两部的人,都在四处烧杀掳掠,将从前的大夏子民作为奴隶对待。”

    “我认为这并非是‘统治’之道。”

    “未来几年,我们还会攻下更多的大夏领土,青州、淳州,乃至中州、扬州,难道我军每到一地,都要烧杀掳掠一空吗?”

    “这绝非上计!”

    “我以为,这样只会激得大夏百姓同仇敌忾,人人视我军为不死不休的仇寇!”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定下规定——对占领的大夏领土,应当如何处理。”

    “以军法约束部队,怀柔以待,将大夏的百姓吸纳为我国的子民,我国将来才能更好地入主南陆!”

    少年目光如炬,竟然大胆地直直盯着首座的男人。

    他说的话都是众人未曾思考过的,现在人人都若有所思。

    帐中一片沉默。

    这时,忽然有骚动的声响从外面传来。

    首座男子摆了摆手,自然有门旁的护卫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外头的骚动居然愈演愈烈。

    出去的那名武士猛地掀开帐帘冲进来,竟然直接跪拜在地。

    “大君,辽水城下三面大营同时被大夏军火攻夜袭,已经全军溃败了!”

    “现在外面正有源源不断的人从东南方向逃回来!”

    此话一出,帐中满座皆惊!

    座椅被拉动的刺耳声连连响起,好几名将军都站了起来,脸色惊惧地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丰颜也是万分惊讶,他才说过“三城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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