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传出的。

    “是为了替你父亲、以及那些支持你父亲的人报仇啊!!”

    “我从回到草原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把夏瞬殿上的那个人拖下来,像条狗一样杀了!!!”

    “而你——我所支持乃至仰慕之人的女儿,居然要来杀我?!!”

    拓跋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极大的力气才吐出来的。

    褚司白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握着腰后的剑柄。

    帐中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明明帐外都是喧哗,帐内却给人一种仿佛脚步声也会刺耳的感觉。

    拓跋真说完那些话,愤怒让他胸口止不住地起伏。

    好一会儿,他才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他稍微冷静下来,抿了抿嘴:“你居然还活着,倒也是另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

    拓跋真目光冷冷的:“我知道南陆的历史上有时会杀光儿子而不杀妻女,但楚繁可一点都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不杀你,换来你为他做事?”

    说完拓跋真又自己摇了摇头,“不对……那样的话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

    “他本来要杀的。”褚司白终于开口,“侥幸让他放了我们一条生路罢了。”

    “我也不是在为他做事,只是现在在幽州的军队中任职。”

    拓跋真脸上终于缓和了一些:“你们?哦,对了,你还有个妹妹,她也没事?”

    褚司白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称不上没事,但也还活着。”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为大夏的幽州而战呢?”拓跋真点头,而后竟是笑了出来,

    “司白,来我们这边吧!”

    “我们可以联手推翻楚繁,为你父亲报仇!!”

    “只要你愿意露面的话,战争的形式会完全不同!”

    “在幽州,我们完全可以高举你或你父亲的旗帜!!”

    “受到的抵抗会大大减小!楚繁的权威也会大受打击!!”

    拓跋真热切的眼光中,褚司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唉,”遭到拒绝,拓跋真神情有所收敛,转而叹了口气,“也是,你在幽州也见到了我们的烧杀掳掠。”

    “你一定觉得我们北陆人很残忍,而大夏的子民很可怜的吧!”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今只是乱世用重典,等到局势稳定下来自然会不一样的!”

    “从明天起我就可以将你作为女帝推出,我们占领的每一片国土都会由你掌握!”

    “你可以用自己手上的权力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配合我们南下的攻势,我一定会让那些草原上的人接受你的约束。”

    “对了,草原。”

    “你也可以跟我去北陆的草原看看。”

    “和我们草原上的人比起来,南陆人是多么虚伪恶心,令人作呕啊!”

    “像楚繁那样笑里藏刀的人,只要在草原上待一天就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绝不可能有人愿意让他登上最高的位置。”

    “呼吸过草原上的新鲜空气,在一望无垠的绿色的奔马过,你才能体会到我们北陆人天生的豁达与磊落,和南陆朝廷上那些伪笑着的猪狗完全不同!!”

    “……即使你不愿意为你父亲报仇,我也可以许诺你们姐妹在草原上作为贵族生活一辈子。”

    “你们可以在篝火旁起舞,奴隶会给你们献上拓跋部最有名的马奶茶,叶和部用特制香料制成的牛肉干会由商人不远千里送到你手上,在那片美好的大地上,你能同时看见南边百连山脉不算高而漆黑的影子,和皑皑又有黑点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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