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快跑吧。

    把头一路逃回了河道营。

    鬼王身咆哮着杀回了河湾。

    没有堵住凶手,想了想又恼怒的返回了佛爷岭。

    等到了后半夜,却还是不见那些前朝阴鬼们前来赴约。

    于是越发暴躁。

    它不是本地的邪祟。

    只知道佛爷岭,却不知道前朝阴鬼们住在哪里。

    于是天快亮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拖着身躯离了破庙,钻进了一条阴冷的山沟里。

    它坐在那神龛上,只是想引前朝阴鬼前来。

    也不敢一直坐在上面。

    那位子不属于它。

    虽说真正的主人,很可能早已经陨落。

    但万一……还藏在浊间某处呢?

    ……

    许源和麻老大人早就商量好了:绝不跟鬼王身硬碰。

    就算是能打过也不打。

    我们这一次,只捞功绩,不打硬仗。

    这是你们运河衙门和除妖军搞出来的烂摊子,凭什么让我们祛秽司收拾?

    所以许源和麻天寿斩杀了货船邪祟之后,便一溜烟的逃回了城。

    麻天寿连夜写奏章。

    为祛秽司表功,同时狠狠地编排了占城运河衙门一番。

    别以为这么做不地道,事实上朝廷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能力派人实地调查的。

    所以地方上官员之间有了分歧,真的就是谁先告状谁占优势。

    ……

    运河衙门这边,河监等人提心吊胆的等着。

    营外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以为是鬼王身发动了。

    甚至把总逃回来的时候,营中的人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立刻便有人喊道:“邪祟杀过来了——”

    于是营门紧闭,甚至还朝把总泼了一波箭雨。

    把总没死在邪祟口下,差点被自己人一箭射死。

    好容易解释清楚了,开门将把总放进去。

    然后他第一时间被带到了廖参将和河监大人面前。

    “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把总暗感不妙,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祛秽司……斩杀了那货船邪祟,碰巧、碰巧救了标下一命。”

    河监和廖参将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包括巡河使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拉不出米田共一样,憋得有些发青。

    我们败了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们的对手赢了。

    “把经过仔细说清楚,不要省略任何过程。”廖参将沉声下令。

    把总就只能小声的说了。

    苗禹和朱展眉也在。

    苗禹连连冷笑,斜眼去看巡河使。

    我刚才怎么说的?你这蠢货还要跟我争吵!事实证明,本掌律大人是对的。

    朱展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祛秽司方面杀了货船邪祟有什么用?”

    巡河使便立刻道:“说得对,杀了货船邪祟,对解决占城的危机没有任何帮助。”

    这次朱展眉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真蠢啊。

    本姑娘是为你们开脱吗?

    本姑娘是觉得祛秽司这么做,一定有缘故啊。

    “会不会是……”朱展眉缓缓说道:“祛秽司已经解决了占城危局?”

    “不可能吧……”廖参将等人脱口而出,当然是不信的:“许源只是六流,没能力诛灭鬼王身。便是加上麻天寿,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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