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只只小兽。

    正是白天那四个人放出来的,身上都带着病症。

    这些小兽暴躁不已,身上的病痛让它们完全忘记了“敬畏”。

    它从漆黑的羽毛大氅上,拔下来一根根羽毛,插在了这些小兽身上。

    这些小兽便立刻不能动不能喊了。

    它藏在羽毛大氅下的双手也是鸟爪。

    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其实并不适合。

    它观察了一下这小兽,空洞眼眶中的血火,便轻轻飘荡了一下,似乎是某种轻蔑的眼神。

    而后鸦口张开一吸——

    这些小兽身上的病症,便都被它吸进了嘴里。

    每一只小兽都恢复了健康。

    它咂了咂嘴,似乎对“味道”不大满意。

    “呸!”它一口吐了出来。

    刚才吸进去的全部病症,便化作了一口浓痰落在地上。

    那一片地面立刻变成一片病态的暗黄色。

    然后它随意扫了一眼,便在那些小兽中挑出了一只野兔,然后张开嘴吹出一口紫黑色的光气。

    野兔刚被治好,马上就全身开始溃烂化脓,陷入了另外一种更加可怕的病症中。

    它满意了,把身子一扭,呼的一声重又化作了一团沉沉的黑风,冲上半空迅速消失不见。

    它走了时间不长,一条树根从地面下钻了出来。

    而后一道树根飞快的生长出一片根须,织成了一张网,罩住了那一片暗黄色的泥土,扯进了地面下。

    泥土和根须都不见了。

    ……

    天渐渐地亮了,光线从石缝里透进来,越来越明亮。

    高冠子和白老眼几乎是同时猛地惊醒,一同坐了起来。

    白老眼下意识的拔出了腰间的柴刀。

    高冠子双耳大张,手里也抓着一只箭。

    他是用弓箭的。

    白老眼也会使弓箭,但是造诣比不上高冠子。

    “醒了?”

    旁边传来许大人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

    两人一同看去,许大人靠着石壁坐着,大福趴在他身边,他正轻轻地抚摸着大福的羽毛。

    两人老脸通红。

    嗫嗫说不出话来。

    他们知道古线娘昨夜肯定来过了。

    毕竟他们都做了那种让人快乐的好梦。

    但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就说明是有人救了他们。

    除了许大人还能有谁?

    两个跑山人,在鬼巫山里,却受了别人的照顾!

    传出去他们的脸都丢尽了。

    最惭愧的还是白老眼,毕竟他值第一班,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

    也没喊高冠子。

    如果真的出了事,他的责任最大。

    许大人看着他俩的样子,摆了下手:“行了,毕竟也没出什么事。”

    “惭愧。”两人低头,低声向许大人告罪。

    许源道:“不说了,上去吧。”

    高冠子赶紧把堵住洞口的石头拆下来。

    外面飘荡着昨日留下的绳索。

    这绳子是白老眼专门制作的,不大会在山中诡变。

    但是高冠子耳朵一动,冷哼一声:“上面有东西在蹲咱们呢。”

    白老眼有心赎罪,将柴刀叼在了口中就要爬上去:“我去,砍死它!”

    许源一摆手:“不必这样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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