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毒我解不了。您是怎么中毒的?”

    朱展雷没脸说。

    他跟亲兵说:“你跑一趟祛秽司,把我的情况跟许源说一下。让他马上过来给我想办法!

    你告诉他,他要是敢不来,我就跟我三姐说,他昨夜在白月馆里过的夜!”

    亲兵一愣:“昨夜许大人跟少爷您一起去了白月馆?”

    朱展雷被这愣头亲兵气的直拍床:“蠢货!少爷我在造谣、造谣你懂不懂!快去!”

    “哦哦哦。”亲兵急忙去了。

    丹修收起自己的解毒丹,不免有些嫌弃。

    去一边用茶壶里的水,洗了好几遍才重新吞入腹中。

    ……

    许源听了亲兵说的,有些不敢置信的摸摸头顶。

    但还是去院子里,捉了大福跟亲兵一起去了。

    大福一路上都在许大人怀里挣扎,嘎嘎的抗议。

    许源拍了鹅头一巴掌:“别闹,你闯了大祸了!”

    大福一缩脖子,两眼呆滞: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了山河司衙门里,朱展雷哼哼唧唧的:“你养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许源终于看到了朱展雷的屁股。

    已经肿的老高,一片紫黑色。

    许源问大福:“怎么办?”

    大福跳下来,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朱展雷身边,呸的朝他屁股上吐了一口口水。

    肉眼可见的毒解了。

    朱展雷感觉到屁股上一阵清凉,不那么疼了,悄悄松了口气。

    他歪着头看着大福,大姓公子哥的毛病又犯了:“你这鹅卖不卖,开个价……”

    大福勃然大怒——许源一把拉住大福。

    “你是真能作死啊。”

    朱展雷抽了自己一耳光:“怎么又嘴贱。不买,我绝对不买。鹅爷,您是爷,以后我见了您我绕着走还不行吗?”

    大福这才消了气。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许源就没回去,带着大福在山河司住了一夜。

    第二天,黄历禁:指日、街驰、喧哗、奏乐。

    朱展雷一夜恢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一大早跟许源一起吃了早饭:“我得去运河衙门了。”

    许源回到祛秽司衙门,已经有运河衙门的人在等候:“许掌律,安大人请您过去。”

    安承远是交趾运河衙门河监。

    许源也没多问,和向青怀一起,带了郎小八、狄有志和两队校尉,跟着那人一起去了运河码头。

    却没能见到安承远。

    祛秽司的人马被安顿在码头上的一处院子里。

    随时听命。

    向青怀暗暗告诫许源,不要抱怨,免得招惹是非。

    让咱们等着,咱们等着就是。

    朱展雷也没什么事,想来跟许源聊天,被朱展眉暗中拦住了。

    这个时候要避嫌。

    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许源好。

    一直等到了下午,运河衙门还没有差事派给许源,祛秽司那边于云航却急匆匆找来了:“大人,石羊村发了诡案,案子很大,下边的弟兄不知该怎么处置。”

    许源就去求见安承远大人。

    码头上的运河衙门,已经被河道营的精锐里三层外三层,把守的严严实实。

    便是山河司的人也不得擅自进出。

    当然苗禹、朱展眉和朱展雷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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