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邪祟半点声音没有发出,便在这一棍之下噗的一声幻灭了。

    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芦城城隍跑得更快了。

    但那绿呢大轿中的那一位,却似乎只是在轿子中,目送对方离去,并未再次出手。

    终究是有些忌惮它身后的那一位。

    城隍仪仗已经到了附近,暴卒营的营兵们,不需要城隍大人的吩咐,便如同一片阴水般的,哗啦一声撒了出去。

    将这一片浊间中,各种潜藏的邪祟揪出来杀了个干净!

    斗面鬼、阴阳蚺这些,早就发现情形不对,从潜藏处悄悄逃了出去。

    但是它们在浊间苦心经营上百年的一切,都被阴兵们捣毁了。

    甚至是挂在浊间上的“小西庙老集”,都差点被发现,直接打破了!

    但……

    究竟是真的没有发现,还是眼看就要被发现的时候,绿呢大轿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咳,阻止了那些精锐阴兵……就不得而知了。

    义庄中的许源等人,都已经看出来,这新任的占城城隍,是个有想法的阴官。

    现在,占城浊间中,便只剩下了一团虚空凝聚,不断地蠕动波荡的忘川之水了。

    忘川鼋躲在其中,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那顶绿呢大轿。

    它并不恐惧,也很不服气。

    它的水准虽然很高,但毕竟还是一头畜生,所以脑子不大灵光。

    它觉得这事情错不在我。

    我也是听命行事。

    当初芦城城隍拿着那件信物找来——那东西代表着一位尊上,谁敢不听命?

    现在你们又找过来,把罪责怪在我的头上?凭什么?!

    有本事你们去找那位尊上啊!

    我乃是忘川之中唯一的生灵,天上的、地下的,想要走后门都要用到我,我就不信你们敢杀了我!

    “哼!”绿呢大轿中的这一位,显然也注意到了忘川鼋的不服和倨傲,不满的发出了一声冷哼。

    忘川鼋便张口,发出了半声吼叫。

    绿呢大轿中,飞出来一枚古老的竹简。

    便如一柄飞剑一般,嗤的一声穿过了忘川之水,刺进了忘川鼋的后背!

    它的背甲坚固无比,臧天澜自忖便是自己手持三流匠物,全力一击也未必能攻破。

    但在这灰扑扑的竹简下,脆弱的好像豆腐!

    绿呢大轿中,传来了新任城隍的声音:“果然是一头不知轻重的畜生!”

    忘川鼋疼的全身抖动,但这竹简上,却有一层特殊的禁制,封住了它的声音!

    看到这枚竹简的时候,忘川鼋就知道,这是纣绝阴天宫中的那位尊上,专门赐下的克制自己的宝物。

    如果只是一个城隍,忘川鼋毫不畏惧。

    “落轿。”城隍吩咐了一声,鬼兵们将轿子放下来,轿旁的师爷打开了轿门,城隍大人走了出来。

    祂身材魁梧,相貌奇古。

    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所谓的“相貌奇古”,就是丑的不同寻常。

    祂径直走到了那一团忘川之水前,凝视着水中的忘川鼋。

    说它“不知轻重”,当然是因为这货太蠢。

    你的确是忘川中唯一的生灵,是天上的、地下的那些存在,故意留下的一个“后门”。

    但别忘了,那些存在既然能让你出现,又怎么会没有克制你的手段?

    比如这竹简,要杀你易如反掌。

    你以为天上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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