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天爷忽然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阴风,飞快的吹拂过了整个鬼巫山。

    “呵呵呵……”

    阮天爷的笑声在自己心中回荡。

    心中有天地。

    祂的心便是整个鬼巫山。

    但又不是阳间的这一片鬼巫山。

    “这满山的邪祟,当真是各有各的算计。”

    “却又从没有谁想过,吾的算计是什么呢?”

    “老蛤蟆这蠢货——它就没有想过,吾明知深虚投影已经被它烙印下来,还会放它去实施它的计划?”

    “它就从没想过,那投影并非吾的投影?”

    “真想现在就看到,他们发现那蝉翼中,烙印的投影,原来是……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该多么的精彩!”

    ……

    “见证”了这一切的秧子弯中,那一艘船上的所有人,包括孙犁和孙寿在内,全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管你们什么“罕见的四流丹修”,管你什么匠修、丹修前途无量的“双七流”;在这一位的面前,用地上的蝼蚁毫无区别。

    他们久未归家,孙家后来查了很久,甚至怀疑是许源下手,又扯出了一番纠缠来——这都是后话了。

    ……

    殿下这几天“很忙”。

    为什么很忙?

    因为她身边的、和不是她身边的人,都开始话里话外的提醒殿下:您该回去了。

    身边的人,自然是曹先生、蓝先生这些。

    文奇先生呢?

    文奇先生才不管这些琐事。

    没错的,在文奇先生的心中,殿下的安危也是琐事而已。

    不是她身边的人……那自然是徐妙之和朱展眉。

    朱展眉此时已经从家里得到了模糊的信息:家里很满意她和许源的事情。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朱展眉把自己扔到了绣床上,用鸭绒枕头自己盖住了头,格外难为情的“嗯嗯嘤嘤”的喊叫着,两条修长的玉腿在床上乱踢乱蹬。

    一方面自己那羞人的心思被家里知道了。

    但更难为情的事……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家里满意?

    你们满意个什么呀?

    你们女儿能争得过睿成公主吗?

    你们也要努努力,帮女儿想想办法呀!

    徐妙之一向讲究主动出击。

    所以她就拽着朱展眉,时常阴阳怪气的在不远处说着什么“殿下在外,劳民伤财,每日为了她的安全,就要占城署一半以上的校尉四下把守。”

    亦或是“在占城也没什么事情,若是体恤下人,就该早早地回北都去。”

    每次都“恰到好处”的让殿下听见。

    可睿成公主是什么人?怎会让你徐妙之如此轻易地就拿捏了?

    于是睿成公主紧跟着就点了许源的名:“明日陪本宫微服出去走走。

    本宫来占城也是有正事的。

    交趾完全纳入我朝版图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脚趾这些年来,从不曾进贡什么贡品。

    我来帮陛下看一看、找一找,有什么好东西,以后应该每年进贡到宫里。”

    “另外,顺便也看看交趾这边有什么货物,值得运到正州去贩卖。”

    若是一般人——比如许源,还真就被她糊弄住了。

    以为殿下这是借着为陛下搜罗贡品的名义,要在交趾占一份买卖。

    但曹先生和蓝先生心里门清:这就是殿下在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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