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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缇娜站在宽大的银镜之前,栗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王姐,这身衣服配你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褪去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而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身穿洋裙的棕发少女便立在伊莎黛拉的身后。

    素白的手指翻飞间,奥菲丽娅便帮希尔缇娜将那如瀑布般披散而下的栗色长发收拢,编织成了公主辫的样式。

    片刻之后,奥菲丽娅笑嘻嘻地一拍手。

    “好啦,这样就完工啦。”

    “要是拉斯特哥哥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姐姐与平日的巨大反差给迷住的吧。”

    奥菲丽娅对着那面宽大的落地银镜又反反复复地审视了许久,然后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晚上的婚宴我同样要以家属的身份出席,也需要去更衣打扮一番。”

    “那么王姐……我就先走啦,我们等到婚礼的时候再见。”

    奥菲丽娅提起裙摆,动作颇为优雅地盈盈行了一礼,然后方才悄然退去。

    偌大的宫廷之内,仅仅只余下了希尔缇娜一人。

    而希尔缇娜便这样沉默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主色为素净的白,却在裙摆与胸口饰边勾勒出鲜明的赤红花纹,如同盛开的蔷薇。

    高领与束腰的材质柔软得如云似雾,轻轻垂落至地面,拖出一条晨曦的长裙尾。

    在领口处,用金色的丝线铭刻着黑鹫的纹理,带着威严而华贵的气质。

    而继承自母亲的栗色长发则被编织为了公主辫的样式,此刻正柔顺地垂落在肩后。

    正如奥菲丽娅所说,穿上婚纱的她……褪去了此前身为黑夜旅者时的凌厉和锋芒毕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楚楚动人的贵族少女,如夏花般绚烂,无限美好。

    这样的她,参加任何一场贵族的宴会,都无疑会成为全场目光的焦点。

    事实上作为一国的王女,这本就是希尔缇娜所应有的形象——如明珠般被王室捧在手心,在舞会和宴席上惊艳全场,以优雅的姿态斡旋于贵族和权臣之间。

    而不是像她此前那样,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冲杀在最前线,与死亡同行,和钢铁、尸骸、鲜血与烈火为伍——这分明是与希尔缇娜的王族身份截然相悖的粗鲁行径。

    只是,注视着银镜里那个雍容华贵、无限美好的贵族少女……希尔缇娜却总觉得分外陌生。

    就好像有某种重要的东西,即将被自己遗忘一般。

    古朴而厚重的钟声从远方传来,将希尔缇娜从出神中唤醒。

    她沉默地起身,推门而出。

    长长的宫廷走廊尽头,是一处宽广的露天庭院。

    说是花园,实际上却辽阔得和草原无异,一片散落着各式各样艳丽花朵的草原。

    而被刺入岩石里的剑,或者说被刺入剑的石头……便这样安静地平躺在草原的尽头。

    昏黄的天光映照在花园里,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余下微风吹拂草原的沙沙声响。

    「拔出此剑者,便为此国之王」

    这是希尔缇娜在很小的时候便无数次听闻过的王室教条。

    虽然名义上「圣剑」由帝国王室代代掌控,但是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历任君王都无法从石中拔出圣剑……他们所能做的,只不过是以一国之主的身份,所勉强借用一部分圣遗物的威能而已。

    而真正能够得到圣剑的认可,从石中拔出此剑的圣剑使,在王室的记载中却寥寥无几。

    所以不论奥菲丽娅再如何努力、再怎么心智早熟、城府深沉、精于心计……在机械师领域取得了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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