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时候,当铺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

    韩立赶啃下最后一口鸡腿,匆匆跑去开门。

    来的是陈河,陈雷还有乌桥镇最大的乡贤李洪明。

    谢安在乌桥镇生活了三十年,自然认得陈雷和李洪明。特别是李洪明,更是德高望重的叔公。说起来李儒这一支都属于李洪明这脉分裂出去的。

    乌桥镇自有记录开始,由四大姓氏先祖来这里定居,往后经历了十几代人。李氏一脉近古五代的字辈分别是:龙云匣诗洪。

    活着的洪字辈老人,仅存李洪明一个。

    可见其地位之高。

    大乾惯例,县城之下无官制。各大乡镇的秩序多由乡贤豪绅维持。多年来,乌桥镇没出现大的内斗争端,还算乡邻和睦,李洪明功不可没。

    谢安出门相迎,“李老,陈馆主。”

    便是谢安这个五十有一的老头,在李洪明面前都是儿孙辈……

    尊老爱幼的礼数,还是要的。

    “谢香主也在,那敢情好啊。”李洪明虽然年纪大,但知晓谢安的身份,还是拱了一手。

    “外边风雪大,进来喝杯热茶再说。雨荷,上茶。”

    三人入得厅堂,雨荷给大家泡了茶。谢安还特意把火炉子挪到李洪明身边。

    李洪明感激的看了谢安一眼,微微颔首,顿时感觉这位谢香主很是知晓礼数,平易近人,一番寒暄后道:“陈雷,你是武者,你来说。”

    陈雷忽然站了起来,面露歉意,拱手道:“谢香主想来是和陈远熟络的。前阵子咱们乌桥镇重修祠堂,有钱的凑钱,没钱的出力。陈远为人热心,凑了银子不说,还愿意亲自去祠堂帮工。我想着陈家是镇上的大姓,理该带头表率,陈远此举也是好的。可是……昨晚本该是我三弟陈河留守祠堂值夜,奈何有个武馆学徒半夜练功受伤,三弟便回去药方,改由陈远留守祠堂。

    不想,今早我们去祠堂上工的时候,没找到陈远,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便让人去找,就在刚刚……在祠堂后山找到了陈远……他已经死了。死状十分的凄惨诡异。”

    正在喝茶的谢安,惊的手都哆嗦了下。

    陈远……竟然死了?

    这可是谢安在当铺共事了二三十年的老搭档了,当初的五禽戏还是陈远给的呢……

    多年来,乌桥镇都没发生过特别的怪异死人事件。

    此地毕竟比较偏僻,终年都没几个外乡客,民风淳朴,秩序井然。不似水灯镇,靠近漕运大码头,外来人多,人员复杂,死个把人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诶,都怪我!没照应好本家人,陈远好端端的一个掌柜,勤勤恳恳几十年,对乡民都很好,不想却惨遭横祸。”陈雷低下头去,十分的自责。颇有几分对不起谢安的意思。

    陈河这时候道:“谢香主,此事被乡民知晓后,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李老和大哥知晓后立刻过来,打算通知李儒的……”

    啪。

    谢安放下茶盏,“韩立,你去一趟李府,说明情况。李老,请你带路,我去看看。”

    若是死的是镇上无关紧要的人,谢安是不想多管闲事的。还想着吃完这顿师徒团圆饭就回黑市去闭关养生功,准备岁旦去唐家堡的事情。

    但陈远,并非什么路人,而是几十年的老搭档,素来对自己都不错。如今惨遭横祸,谢安自然是要去看个究竟的。

    “有劳谢香主!”

    李洪明起身拱手长揖,心头分外的感激。如今镇上议论最凶的就是李氏当铺的谢安了,做了虎狼门的大香主,人们都觉得这是镇上最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李洪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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