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说的一点没错。

    谢安刚从床铺爬起来,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气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稍许调运胎息功,小腹位置的暖流便出现了,驱散全身的寒气。

    虽然今儿是个重要的日子,但谢安也没太过激动什么的。仍旧照常穿着内衬到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调运一番胎息功,然后熟络伏阳刀法和重山刀。

    完成这一切,才开始洗漱,穿上执事的制服,系上腰带,在腰带上挂上玉佩。其实腰带上有个挂扣,可以用来挂腰刀,但是谢安的腰刀实在太重,挂上去连裤衩都会被扯下来,极不体面。

    只能改为背在背上。

    这也不至于显得突兀,很多刀客剑客都是这么操作的。

    穿戴整齐之后,谢安才推开院门。

    “头儿,就等你出来呢。”王祥早早站在门外的雪地里等候,不住的搓手哈气。

    张林和梁志也都在旁边等着,看到谢安后纷纷上来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谢安今天要去堂口参加考校,关系到整个血岭黑市的未来,自然把谢安当宝贝对待。

    谢安心知肚明,也不含糊,“走。出发。”

    “好嘞,我去牵马。”

    王祥职位最小,很有自知之明,也不等大家开口就麻溜的去马厩牵来四匹好马。

    驾!

    四人翻身上马,在雪地里疾驰。急速的马蹄踏起满天的雪花,一路冲出峡谷,直奔水灯镇而去。

    抵达水灯镇的时候,天才刚刚发亮。

    不过雪停后,整个水灯镇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水灯码头上停放着的花船,经过一晚的旖旎后重新开了灯,不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下船来,别有一番景致。

    街道两侧布满了卖货郎和摆摊的摊主,各自在吆喝叫卖。

    “新鲜出炉的豆腐脑嘞,新甜可口嘞,走过路过喝上一碗神清气爽嘞。”

    “刚出炉的牛肉包子嘞,两文钱一个呦。”

    咕噜。

    王祥肚子咕咕叫。

    张林听见了,笑道:“王祥老弟再忍忍。前面就是王婆铺子,那是十年的老字号了。今儿我请客,管吃管够。就当给谢兄壮行了。”

    行数百米,四人翻身下马,把马儿在路边的古槐树下捆好缰绳,便进入了王婆铺子。

    “王婆,来四屉肉包子,再来四碗豆浆,八根油条……”张林入内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熟络的叫喝起来。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一个裹着围裙的半老徐娘凑上来记录,寒暄打着招呼,满是笑容,“张爷,你可是这里的稀客啊。我都记着呢。稍等啊,马上给您上。”

    趁着此番间隙,谢安打量周围。

    这早餐铺子规模不小,里面摆放着二十几张木桌,此刻七八成都坐了食客。不少食客一口一个王婆,叫的十分熟络。其中有些食客还带着佩刀,显然都是有武功根底的江湖客。

    这看起来就不太寻常。

    “王婆,怎么今儿来了这么多走江湖的?”

    王婆一边端上包子一边道:“听说是白羽堂口今儿考校四个香主,这可是水灯镇罕见的大事。不少都是来围观的,还有部分……听说是白羽堂其他堂口的执事,特来此地参加考校的。”

    原来如此。

    谢安心中有了盘算,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打开过人的五感,留意周围的江湖客。其中不少都实力不俗,还有些个人大大咧咧的议论起来。

    “我在县城堂口做了五年执事,明明实力过人,就是没机会升任香主。这一次机会难得,我定要拿下前四。做一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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