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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一出门脸色就完全黑透了。

    裴延舟跟在她右后侧,走出去约莫有一射之地,梁氏回头看了眼,才压低声音问:“你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不舍得问初初。

    手上弄成那样,想也知道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刚回来那会儿脸上还有血迹。

    再让初初亲口说一遍,和割她的肉有什么两样?

    但梁氏心里是没放下的。

    裴延舟像是早猜到了她会问,跟着又走了一段,刚一拐出月洞门,他沉着声把去救人时的情形一一告诉,最后才添道:“表妹是个坚毅的女孩儿,不会坐以待毙,您见了她手上的伤也能猜出一二。”

    梁氏痛心不已:“这该死的混账!”

    她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李家的。

    李自阳那种货色,她去动什么手都是脏了她的手。

    况且她想靖行他们兄弟俩也不会让他好过。

    可真切听过后,咽不下这口气,冷哼道:“带我先去见他。”

    裴延舟犹豫了一瞬:“他挨了打,身上脏污,人……恐怕柴氏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您还过去吗?”

    梁氏略略吃惊:“靖行干的?”

    裴延舟摇头:“跟着的人气不过,拿住他之后动了手。好歹表妹是咱们家的表姑娘,他行迹卑劣,也是活该。”

    梁氏心知不会。

    侍卫们动什么手?做奴才的没有主子发话不会擅自做主,要说一定会做,那也是猜准了主子的心思,然后替主子做的。

    裴延舟不承认,梁氏多看了他两眼,想想算了:“他不是碰过初初吗?”

    裴延舟眼底一沉:“底下人气恼,已经把他手给折断了。”

    梁氏了然,沉吟着哦了两声:“那就不去了,这种人。”

    她脸上全是不屑,眼中更多鄙夷:“去叫上靖行,咱们去李家。”

    ·

    李家早就一团乱麻了。

    从上次柴氏被逼着拿出铺面赔给梁善如,家里是一天清净日子都没有。

    只要李明山在家,柴氏就要缠着他闹,他要不回家,她就派人在城中到处去找,压根儿不怕给外人看笑话。

    今天更是因为一件血衣,柴氏抓着李明山不依不饶个没完。

    血衣当然是李自阳的。

    裴延舟救下梁善如没多久,吩咐底下的人把李自阳打了一顿,在不是要害处甚至下了刀子,疼的李自阳几度晕死过去。

    然后他就让人从李自阳身上扒下了这件血衣,送到了李家门口。

    这会儿听说梁氏带着裴延舟两兄弟登门,柴氏脑子到底转的快,拍案而起:“我就说六郎这件血衣和她脱不了干系,你偏说那梁氏不是这样的人,信国公府教养孩子更不至于如此。

    扯什么既然赔了铺子,他们不会为难六郎,你看看,你看看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就到咱们家来了,难不成是来还我铺子的?”

    柴氏冷哼一声,拔腿就走:“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不把六郎全须全尾的还我,我就抓她去府衙!”

    她素来嚣张,那府衙大门像是专程为她开的一样。

    李明山暗道不好,可先前怎么劝说她都不肯听,眼下怕是要开罪国公府,那几间铺面也白赔出去了。

    六郎荒唐不是一两日,人家能背地里在城中散播那些话来挑拨,怎么不能借机报复六郎,再挑起事端呢?

    李明山快步追上去,一路小跑着,在正厅外才追上柴氏。

    他一把抓了柴氏手腕:“你这样怒气冲冲,是要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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