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麦商会成为了历史,积攒的财富被同行与贵族瓜分,而艳尾绒松鼠的生意,自然也由兄弟会掌控下的明面组织所接手。

    薇柔尔凝视着手掌中这只向自己投来懵懂目光的小生物,被深深印在脑海深处,遥远记忆陡然清晰。

    “铁砧兄弟会”,这个以利益与钢铁手段汇集着大量职业者的庞然大物。

    它的倾覆仅仅源于一次微不足道的“娱乐”。

    两个刚刚完成了收货任务的游荡者,带着满满一车的松鼠皮,与一整队从各个村庄掳掠,打算卖往地下黑市的年轻少女。

    在回程休息的路上,打算去附近的小镇子里找点“乐子”。

    然后,他们招惹到了那位存在,被当场削掉了脑袋。

    而铁砧兄弟会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势力范围内,如此针对兄弟会成员的恶劣行径。

    于是……隐匿于黑夜深处的铁砧兄弟会,迎来了他们的黎明。

    直到现在,薇柔尔仍然记得那个跟随着导师,来到铁砧兄弟会总部的夜晚。

    代表阴影与死亡,象征着荣耀,兄弟会成员最为重视的组织旗帜,化作一片片破碎的布缕,如酒馆桌上的抹布般静静躺在角落。

    碎肉夹杂着内脏,断裂肢体浸染着粘稠鲜血,散落在房间的每一处,仿佛连空气中都凝固着血色。

    而那位野心勃勃,梦想着将兄弟会发展成艾法拉大陆最强大地下势力,已经完成了超凡转职的组织首领。

    也在当天晚上,与兄弟会总部的全部成员一起。

    被用脑袋垒成了高耸的尸冢。

    直到那天,薇柔尔才从导师口中,第一次知晓了这位存在的名字:

    ——“死兆”夏南。

    抚摸着松鼠脑袋的手指不自觉发力,指尖随之传来一抹刺痛。

    眼前浅红身影闪烁,艳尾绒松鼠受到刺激,吱呀叫着消失在了草丛深处。

    而薇柔尔的手指上,也多出了一道滴着鲜血的细小伤口。

    “该死!”再一次回想起协会会议室内,坐在桌子对面的黑发青年,她的面孔骤然一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委托,为什么会让我遇到这种存在?”

    “而且……”

    薇柔尔脑袋低垂,刘海遮下的阴影让她的神色显得阴晴不定。

    记忆中,这位凶名赫赫的大人物,应该要在三年后,才于某次冒险任务中崭露头角吧?

    按照时间推算,对方现在应该才刚刚入行没多久才对,距离职业者更是相距遥远。

    可眼下,却分明已经拥有了踏上协会二楼的资格。

    这也意味着,对方不仅获得了职业等级,还已然完成了协会的晋级任务。

    而且……在二楼会议室里,薇柔尔担心惹到对方怀疑,没敢放开精神意念仔细感知。

    但仅那匆匆几十分钟的时间,与对方相处一室,她便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了从其身上传来,那股凝练的气势。

    远比刚成为职业者的新人要厚重的多。

    就像是一位已经在职业道途上探索多年的资深者。

    “为什么?”

    薇柔尔的疑惑几乎要从心中溢出。

    “为什么这么快?”

    “难道是因为我带来的连锁反应?”

    “不!不可能!”

    “距离我回来也不过几年,单是在城里重新记忆法术、摸索情报、冥想提升精神力就耗费了许多时间,且与河谷镇的距离非常远。”

    “怎么也不可能影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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