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朝着梁进继续走去。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仿佛在向梁进宣告他的决心。

    很快,他就来到了漱玉楼的下方。

    席荣微微屈膝,双腿猛地发力,身形一动。

    凭借着精湛的轻功,他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很快就飞上了房顶,稳稳地落在了梁进的旁边。

    “梁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

    席荣瞪着梁进,双眼通红,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连顺天府尹你都敢动,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旗总,十条命都不够杀头的!”

    他浑身的功力已经飞速运行,体内的内力如同汹涌的江河,在经脉中奔腾不息,随时可以爆发出致命的一击。

    这房顶上视野开阔,皎洁的月光洒下,如同银纱一般笼罩着四周,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四周的情形。

    这里也很安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地面上的厮杀与这里已经完全隔绝,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梁进依然静静地坐着,仿佛对于席荣的到来完全不设防一样。

    他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平静的脸,扭头看了席荣一眼,那眼神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然后,他重新戴上面具,继续看向远方,仿佛远方有什么更吸引他的东西。

    “在你死前,想看戏吗?”

    梁进忽然问道,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神秘,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席荣眉头一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意思?”

    他很清楚,自己和梁进已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两人今夜,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

    而这个时候,梁进却说要看戏,这让席荣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疑惑如同乱麻一般,越缠越紧。

    梁进却自顾自地说道:

    “喏,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这一瞬间,席荣只觉得一股怒意直蹿脑门。

    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彻彻底底地被无视了!

    两人已经处于生死边缘,动手在即,而梁进却都懒得正眼多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一样。

    若梁进是个绝顶高手,那席荣被忽视或许还能接受。

    可偏偏梁进武功差劲,只有六品。并且身份卑微,只是个手下旗总。

    这样的人,也配无视席荣?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是对他身为将领尊严的践踏!

    席荣攥紧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上前一步,准备一拳锤爆梁进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梁进依旧目视前方,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动,仿佛即便席荣逼近,也真就不屑多看一眼。

    这让席荣心中怒火越浓,拳头就要轰出!

    可是此时——

    一阵喧哗在附近响起,似乎正是梁进所说的好戏开场之地。

    席荣微微犹豫。

    可最终,他还是保持着戒备,微微扭头用余光瞥了一眼。

    这一眼,他已经看清楚了情况。

    只见缉事厂的人正在枕流轩后头的湖中不断搜寻打捞,他们的身影在湖水中若隐若现,手中拿着各种工具,似乎想要从湖水之中找到某种存在一样。

    而二档头靳进良一脸阴沉地站在湖中,双脚稳稳地踩在湖水之上,仿若蜻蜓点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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