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射出的羽箭之中,不少已然失去了准头,轨迹歪歪斜斜,仿佛醉酒之人蹒跚的脚步。

    因为……

    番子们在拉弓搭箭之时,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那颤抖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连带着他们手中的弓箭都跟着摇晃不定。

    他们的眼神中,已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与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们已经开始真切地意识到,他们这一次真的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一个根本不惧怕他们,甚至敢对他们痛下杀手的人。

    尤其这人,实力还强得超乎想象!

    以至于双方还没有真正展开正面接触战斗,番子们的心神就已被恐惧所侵蚀,出现了难以抑制的畏惧和动摇。

    羽箭如暴雨般落下,战傀荒行子却仿若一尊巍峨的铁塔,甚至不屑于做出丝毫抵挡和躲避的动作。

    “丁零当啷!”

    羽箭不断撞击在战傀荒行子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尽数被战傀荒行子身上那百战瘢甲尽数弹开。

    那些箭头在百战瘢甲面前,如同脆弱的蝼蚁,连战傀荒行子的防御都无法突破,只能无力地坠落在地。

    而战傀荒行子依然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迎着箭雨稳步前行。

    这沉稳的脚步,仿若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番子们的心头。

    让一众番子们不由得慌乱起来。

    甚至有些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已然扔下手中的弓箭,双腿发软,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番子们本质上是特务,而非久经沙场的军人,他们擅长的是暗中侦查、抓捕和审讯,可不擅长打这种正面硬战。

    尤其缉事厂的番子们在京城之中一向顺风顺水,仗着权势耀武扬威惯了,哪里有足够的战意去直面一场惨烈的恶战?

    仅仅是战傀荒行子那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就如同无形的压力,让番子们的战意几乎瞬间崩溃。

    竹楼上。

    靳进良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愤怒,冷冷地开口道: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退下去!”

    番子们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匆忙朝着后方撤去,身影狼狈而慌乱。

    而靳进良铜兽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凶戾之气,此刻已然紧紧地转移到了战傀荒行子的身上。

    他微微仰头,挺直身躯,居高临下俯视着荒行子沉声喝道:

    “你若敢再进一步。”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