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其中就包括她见过一个小院里的世子。

    赵以衣点头,肯定道:

    “对,就在最深处。”

    “所以你说去里头办事,我猜多半就是去找他。”

    梁进心中一动,追问道:

    “你那婆婆,是为世子效力的?她现在人在何处?”

    赵以衣摇摇头:

    “婆婆只是受她主公之托,将一件东西转交给世子,并非世子的人。”

    “至于婆婆现在……”

    她秀眉微蹙,脸上浮现出真切的担忧:

    “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

    “以前她每日都来督促我练功,可这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她眼睛不便,我真怕……”

    她顿了顿,将忧虑压下,振作精神道:

    “梁大哥,我去过一次认得路,我带你进去吧。”

    梁进没有拒绝,两人便并肩踏入那狭窄阴暗的巷道。

    青苔在潮湿的墙根蔓延,空气中带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走了一段,赵以衣在一座门庭紧闭、显得格外冷清的小院前停下脚步。

    “梁大哥,就是这儿了。”

    赵以衣轻声确认。

    梁进抬眼看去,门牌与赵御给的地址分毫不差。

    他上前一步,抬手在厚重的门板上叩了三下。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异常清晰。

    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几道冰冷而警惕的气息便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从院内探出,牢牢锁定在梁进和赵以衣身上,带着审视与压迫。

    片刻后。

    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只开了一条细缝。

    门缝后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家仆面孔,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两人,语气生硬:

    “何事?”

    梁进神色平静:

    “受王爷所托,特来与世子传几句话。”

    家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略一拱手,语气稍缓:

    “敢问尊驾名讳?”

    梁进回答:

    “梁进。”

    家仆当即恢复:

    “梁先生稍候。”

    他说完,门缝迅速合拢,脚步声向内而去。

    院中那几道锁定的气息却并未放松,依旧如芒在背。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

    那家仆对着梁进微微躬身:

    “梁旗总,世子有请。”

    随即,他目光转向赵以衣,语气恢复了冷淡:

    “无关人等,请在外等候。”

    梁进抬脚正要迈过门槛,闻言动作一顿,头也不回地对那家仆沉声道:

    “她是我的人,招待好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谁知那家仆竟面无表情,冷硬地重复:

    “无关人等,恕不招待。”

    梁进那只悬在门槛上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直直刺向那家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招待一下我的同伴,很困难么?”

    “把她当客人,请进客厅,看个座,奉杯茶,而不是让她在门外干站着等。”

    “这——很难吗?”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质问。

    家仆不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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