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他处理完眼前的事。

    梁进离开了密室,随后又将阵法战傀释放出来了两个,让他们守在这里避免出现意外。

    做完这一切,梁进才匆匆离开地道,融入京城傍晚喧嚣渐歇的街巷。

    他还赶着去赴约。

    当梁进踏着最后一丝天光,叩响赵家院门时,天色已然全黑。

    院门应声而开,赵以衣清丽的脸庞在门后灯笼柔和的光晕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终于放下的安心。

    “梁大哥!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轻快。

    “实在抱歉,处理些琐事,耽搁了。”

    梁进歉意地笑笑,将路上顺手买的一盒精致点心和一坛上好的花雕递了过去。

    走进客堂,发现赵行之夫妇、大姐赵忆秋和丈夫薛超、二姐赵悦晴和丈夫伍华,这整整一家人都围坐在桌旁。

    令梁进意外的是桌上菜肴丰盛,碗筷整齐。

    饭菜却都还未动!

    赵行之捋着胡须,笑容宽厚:

    “无妨无妨,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

    “你不来,以衣这丫头硬是不许我们动筷子,说你答应了一定会来,必须等你到了才开席。”

    他语气里充满对女儿执拗的无奈和对梁进的亲近。

    赵王氏更是热情,上前拉住梁进的胳膊就往主客位引:

    “快坐快坐!一路赶来饿坏了吧?菜有些凉了,我去灶上热热,很快就好!”

    “以衣,快给梁进倒茶!”

    她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称呼,从“梁公子”变成了“梁进”,透着长辈的熟稔。

    梁进依言坐下。

    大姐赵忆秋和二姐赵悦晴两对夫妇看向他的目光,却复杂得多。

    交织着尴尬、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犹记当初,梁进不过是个普通禁军士兵,前途黯淡。

    他们两家对梁进和赵以衣的关系百般阻挠,言语间不乏轻视。

    尤其是得知梁进曾拐带赵以衣在外过夜后,更是视其为登徒浪子,言语刻薄。

    然而,短短时日,梁进竟一跃成为禁军旗总!

    虽然只是从七品武官,但在京城这地界,禁军军官的身份已足够光耀门楣,代表着稳定的俸禄、潜在的油水和一定的社会地位。

    相比之下,赵家不过是个清贫的私塾先生之家,大姐夫薛超是个屠夫,二姐夫伍华是个裁缝,生计都算不得宽裕。

    这身份地位的陡然逆转,让两家人措手不及。

    他们既后悔当初的短视,生怕梁进记恨。

    又担忧梁进如今身份不同,眼界高了,看不上赵家,更看不上赵以衣,转而去攀附官宦小姐。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们在梁进面前显得格外拘谨,想亲近又拉不下脸,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导致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赵以衣看在眼里,心中也忐忑不安。

    她特意安排这场家宴,就是希望双方能弥合过去的嫌隙。

    可白天变故太多,她根本没机会和梁进私下沟通。

    此刻见家人沉默,她紧张地绞着衣角,生怕梁进不悦。

    出乎所有人意料。

    梁进神色坦然,仿佛过往种种芥蒂从未存在。

    他主动起身,提起桌上温着的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举杯环视众人,朗声道:

    “确实是我来晚了,累得大家久等,实在抱歉。”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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