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的恭敬,侧身让开道路,躬身道:

    “梁旗总,请!赵大人在内等候!”

    番子们齐齐让开一条道路。

    梁进目不斜视,踏入了新宅大门。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极致的奢华扑面而来!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玉石铺地,金箔镶边,夜明珠点缀廊檐,将夜色映照得如同白昼。

    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皇权的至高无上与令人咋舌的靡费。

    梁进目光扫过,心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深宫之内,却依旧醉生梦死,穷奢极欲。

    大厦将倾,果非一日之寒!

    刚转过一道回廊,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匆匆迎来,正是赵保。

    引路的番役立刻躬身退下。

    “进哥?!”

    赵保看到梁进,脸上写满了惊讶,快步上前,压低声音:

    “怎么会是你来?第一守正怎么会派你……”

    他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梁进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上司许诺,交涉成功,便升我做营佐。”

    “这买卖,不亏。”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

    “说说吧,今晚这阵仗,怎么回事?闹得也太大了些。”

    赵保警惕地四下张望,拉着梁进快步走到一处假山阴影后。

    在确保无人窥听,他才急切地说道:

    “进哥,这次真不是缉事厂主动挑事!是禁军!”

    “新宅里的禁军有人故意煽动闹事!我看得出来,那几个带头的,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后怕。

    “哦?指使?”

    梁进挑眉。

    “没错!”

    赵保语速加快:

    “前阵子泄密案,厂里处置了一些值守的禁军士兵,导致禁军本就憋着火。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就炸了!”

    “有人在营房里散布谣言,煽动情绪;有人故意挑衅我厂番役,引发冲突;更有人胆大包天,在新宅库房附近纵火!还有几个家伙,趁着混乱,试图强行闯过内层警戒线,靠近陛下寝宫!”

    “简直无法无天!”

    他喘了口气,眼中寒光闪烁:

    “情况紧急,混乱不堪!厂公当机立断,下令将所有禁军驱赶出新宅!”

    “不然,谁知道这些士兵里还藏着多少居心叵测之徒?万一真有闪失,谁能担待得起?!”

    赵保的语气带着无奈:

    “可没想到,外面的人反应如此激烈,还动了手……”

    梁进静静地听着,眉头微锁:

    “那些带头闹事、纵火、试图闯宫的禁军,抓到了吗?问出什么了?”

    赵保没有直接回答,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进哥,你跟我来。”

    他带着梁进,穿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回廊,来到新宅深处一个偏僻、阴冷的小院。

    院中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与腐败混合的气味。

    地上,整整齐齐地躺着七、八具身穿禁军戎装的尸体!

    他们面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乌黑,嘴唇发紫,双目圆睁,凝固着临死前的痛苦与惊骇。

    几名缉事厂的仵作和番役正围着尸体,面色凝重地进行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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