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直扑龙床之上那昏睡不醒、命悬一线的皇帝!

    他的策略简单、粗暴,却致命有效——攻敌之必救!

    “小畜生!尔敢!!!”

    王瑾的尖利嘶吼如同夜枭啼血,充满了惊怒交加!

    他酝酿到极致的恐怖杀招,那足以将梁进撕成碎片的一爪,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凝聚的力量在他爪间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尖啸,却终究没有挥出去。

    因为……晚了!

    梁进施展《步风足影》之后的速度,远超他的预估!

    那融入风中的身影,快得超出了他“入幽境”武意的捕捉!

    几乎在王瑾发出怒吼的同时。

    梁进的手,已经如同铁钳般,稳稳地扣住了龙床上那位九五之尊脆弱的脖颈!

    罡风骤歇。

    寝宫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瓦砾偶尔落下的“簌簌”声,以及王瑾因极度愤怒而发出的、如同拉风箱般粗重的喘息。

    梁进周身狂暴的气息瞬间收敛,如同从未出现。

    他静静地站在龙床边,一只手如同拎小鸡般提着当今天子。

    那只手稳定得可怕,并未用力,只是虚扣着。

    而被他提在手中的皇帝因之前被王瑾点了睡穴,对外界这惊天动地的变故浑然不觉,依旧在昏睡中发出微弱而艰难的呼吸。

    仿佛一具披着龙袍的活尸。

    梁进的目光从手中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人质”身上移开,平静地投向几丈外,那个因极度愤怒和忌惮而浑身微微颤抖的掌印太监。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寝宫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漠然:

    “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他?”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嘲讽,狠狠抽在王瑾的脸上。

    他武功再高,权势再大,此刻也被梁进这近乎无赖却又精准致命的拿捏,逼入了绝境!

    皇帝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莫说梁进动武,就是稍微用力摇晃一下,都可能立刻毙命。

    这才是王瑾之前出手一直束手束脚的根本原因!

    而现在,这最大的软肋,被梁进牢牢攥在了手心。

    王瑾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梁进那只扣在皇帝咽喉上的手,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灼穿。

    他胸膛剧烈起伏,强行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暴杀意,从牙缝里挤出阴森刻骨的厉斥:

    “梁!进!”

    “你竟敢劫持圣驾,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速速将皇上放下!”

    “否则,咱家定叫你尝遍缉事厂三百六十道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的威胁,梁进反而笑了。

    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讥诮和光脚不怕穿鞋的决绝:

    “公公,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他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更显讽刺,他晃了晃手中的人质: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了,对吗?”

    王瑾怒极反笑:

    “谈?”

    他的声音如同夜枭啼鸣:

    “你敢伤圣上一根汗毛,便是万死难赎!”

    “弑君之罪,天地不容!届时你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九族尽诛亦难赎其辜!”

    “你所有亲人家人族人,都将因你这狂悖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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