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

    赵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万上楼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眼中寒光更盛。

    这喻卓群,竟敢当着厂公的面,公然抬价,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

    然而。

    软榻上的王瑾,依旧半阖着眼,仿佛没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甚至还惬意地调整了一下靠姿,任由侍女的香风拂过面颊。

    那份养气功夫,深不可测。

    赵保敏锐地捕捉到,王瑾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信号!

    赵保心领神会。

    喻卓群不过是严听枫推出来的传声筒,以王瑾的身份,自然不屑于直接与一个长老争辩。

    而他赵保,便是厂公此刻的喉舌与利刃!

    赵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向前踏出一步,脸上挂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笑意,目光直视喻卓群:

    “喻长老此言差矣!”

    “轩源派声威赫赫,赵某自是佩服。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在座的武林名宿,最后落回喻卓群身上:

    “这声望,也得靠实打实的本事和门风来维系。”

    “远的不提,就说近的。宁州六扇门统领李维,贵派高足吧?”

    “他构陷忠良,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弄得宁州天怒人怨!声名狼藉至此,最后还不是被……咳!”

    赵保故意停顿,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严听枫对面那个一直沉默的身影:

    “被路过的正义之士,替天行道了?”

    他话锋再转,语气更加尖刻:

    “还有,听说前些日子在雍州城外官道上,喻长老似乎也与人起了些‘误会’,甚至还牵扯进了一场大战?”

    “据王千户所说,当时场面……啧啧,喻长老您,可是第一个‘抽身而退’,也是撤得最‘干净利落’的一个啊!这份‘审时度势’的本事,赵保自愧不如。”

    赵保这番话,夹枪带棒,极尽挖苦之能事。

    他一边揭轩源派李维案的疮疤,一边戳喻卓群临阵脱逃的痛处。

    更阴险的是,他两次刻意将矛头,隐晦地引向了严听枫对面,那个坐在右侧首位、一直沉默寡言、仿佛毫无存在感的男人身上。

    那人容貌极其平凡,属于丢进人堆里瞬间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他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灰布衣衫,安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个误入此地的路人。

    然而,整个议事厅,没有任何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他便是来自西漠,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青衣楼楼主——孟星魂!

    当赵保的目光真正聚焦在孟星魂身上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那是一种被洪荒猛兽盯上的感觉!

    孟星魂身上没有严听枫那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只有一种沉淀到骨髓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死寂!

    仿佛他坐在那里,就是一片尸山血海的投影!

    根据缉事厂的情报显示,孟星魂在西漠之上凶名赫赫,曾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赵保信!

    此人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杀神!

    可奇怪的是……

    当赵保试图去感知孟星魂的内力深浅时,却发现对方的气息内敛到了极致,甚至显得有些……平常?

    远不如严听枫那般深不可测、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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