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夜啊。”

    两人谈笑风生,将赵弘毅晾在当场。

    赵弘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不肯放弃,再度凑近半步,声音更低,带着几分“义愤”:

    “厂公!晚辈还听闻,那赵佑竟已命府中裁缝秘密缝制龙袍!更遣工匠打造金刀玉玺!”

    “此等僭越之举,简直无法无天,视朝廷法度如无物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死死观察着王瑾的脸色。

    王瑾依旧置若罔闻,仿佛赵弘毅只是空气。

    他悠然转向另一侧的孟星魂:

    “孟楼主,不知闲暇时,可好垂纶之乐?”

    “西漠大漠孤烟,想必也有碧波万顷可供垂钓之处?”

    孟星魂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西漠亦有瀚海明珠。我青衣楼辖内‘星海’,烟波浩渺,倒也是个钓趣盎然之地。”

    “只是论起垂钓之道,还需向厂公您多多讨教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将赵弘毅彻底忽略。

    “哈哈,楼主过谦了。”

    赵弘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那儿进退维谷,却仍不死心,硬着头皮继续道:

    “厂公!还有一事!”

    “今日宗人府传出消息,被圈禁的几位亲王突染恶疾,多人昏迷不醒,更有几位……已然性命垂危!御医束手无策!”

    “如今宗人府已大门紧闭,封锁消息!那些王爷们……怕是凶多吉少啊!”

    “如此一来,赵佑他……他岂非真的要只手遮天,无人可制了?”

    一旁的赵保心中再次叹息。

    难怪厂公瞧不上他。

    宗人府之事,缉事厂岂会不知?

    皇位之争已至图穷匕见,双王对决前,自然要扫清其他障碍。

    赵弘毅此刻将这些早已不是秘密的消息当筹码抛出,不仅幼稚,更是毫无价值。

    果然。

    王瑾与严、孟二人依旧品茗赏月,闲话江湖,对赵弘毅的话语充耳不闻。

    赵保会意,踱步至赵弘毅身前,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逐客之意:

    “世子,厂公尚有要事。您……请回吧。”

    他手臂微抬,指向来路。

    赵弘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不甘、屈辱、焦虑交织在一起,嘴唇翕动,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再次开口——

    “报——!!!”

    就在此刻!

    一名小太监惊慌失措地狂奔而来,脚步踉跄,满面惊惶!

    赵保心知必有大事发生!

    他顾不得赵弘毅,一个箭步上前。

    小太监扑到赵保耳边,急促地低语数句。

    赵保脸色骤变!

    他猛地挥手,小太监如蒙大赦,仓惶退下。

    赵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惊涛,快步回到王瑾面前,声音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厂公!急报!”

    “山阳王赵佑……于一刻钟前,在万花楼前……遇刺身亡!”

    嘶——!

    露台之上,死一般的寂静骤然降临!

    王瑾端着茶盏的手,在空中凝滞了半息。

    严听枫抚须的手指,猛地顿住。

    孟星魂眼中精光一闪,旋即归于深潭般的沉静。

    而一旁的赵弘毅,更是如遭雷击!

    他身体剧烈一颤,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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