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应验了!都应验了啊!!”

    “我就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蠢丫头!……我就是个只配在梦里醉生梦死的废!!”

    “我只看得到眼下的甜!我吃着你给的苦药嫌苦!我捂着自己可笑的欢喜过日子!不肯睁眼看看这世道有多脏!多毒!多凶险!!”

    她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我没听婆婆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

    她哽咽得无法呼吸:

    “现在……我的眼……醒了!我的心……碎了……我的世界……塌了!!!”

    “晚了……什么都晚了啊!!”

    当初,老妇人曾厉声骂她,说她只顾沉溺于虚幻的幸福,不懂人世艰险,不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

    一旦灾祸降临,所有的快乐都将如镜花水月,瞬间破碎。

    那时的赵以衣,被爱情和安稳生活蒙蔽了双眼,何曾真正听进去过半句?

    直到失去一切,她才痛彻心扉,懊悔万分。

    老妇干瘪如橘皮的脸上,那狰狞可怖的烧伤肌肉竟微不可察地耸动了一下。

    她虽然目不能视,却仿佛能感知到一切。

    仅凭声音和双手触碰赵以衣衣衫与面颊纹理,便清晰地“看”到了那满头刺眼的白发!

    一阵发自肺腑的狂喜!如同电流瞬间击穿了老妇僵硬的身躯!

    “好!妙!绝!!”

    她枯爪猛地反握紧赵以衣冰凉颤抖的手腕,声音因激动而嘶嘶作响:

    “伤心至顶!心脉枯!情魂碎!”

    “一夜白头!!!”

    “这正是……”

    她那张恐怖的脸竭力做出一个鼓励的表情,却依旧如同厉鬼:

    “修炼无上神功《白发三千丈》万载难遇的最佳根骨啊!!”

    “丫头!你体质绝佳,只缺这一份刻心入骨、魂飞魄灭也难磨灭的情殇引子!!”

    “天助我也!不!是天助你啊!!”

    “从此!《白发三千丈》于你!将畅通无阻!一日千里!你未来成就……必将远超老婆子此身十倍!百倍!”

    她兴奋难抑,枯爪几乎要捏碎赵以衣的腕骨:

    “老婆子!本想你这一生若耽于情爱安乐,恐难堪此功法大任!不想……不想啊!你这情劫竟如此……”

    她的话突然卡住了。

    掌心湿冷粘滑……

    她的手,触摸到了赵以衣脸上那冰凉的泪痕。

    她终于意识到,此刻赵以衣正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自己这番话,是何等的残忍和不近人情。

    赵以衣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那些关乎力量、未来的话语。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整个灵魂都在被一个念头反复贯穿!

    “婆婆……婆婆!”

    她忽然反手死命抓住老妇那布满疤痕老茧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漂浮的稻草!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魔怔的癫狂:

    “要是我……要是我能早些像婆婆一样有本事!有那般翻江倒海的天大本事!”

    “我一定能护住梁大哥……我一定能!”

    “都怪我!都怪我不中用!怪我废物!!!”

    她语速快得如同疯魔,泪水与嘴角淌下的血丝混合在一起:

    “是我害了他啊!!是我没用!!!”

    老妇人闻言,不由得干咳了两声,她脸上的兴奋之色陡然凝固,带着几分狼狈和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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