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的困兽之斗,徒增笑耳。

    只听巫灵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声音如同夜枭啼哭:

    “戊墟魔君!你忘了?!你全都忘了吗?!”

    “忘了当年是谁,在你如同丧家之犬般流落南州时,向你伸出援手?!”

    “忘了是谁,在你强行修炼那禁忌魔功,走火入魔之际,不惜动用我灵山的禁忌巫术,将你从鬼门关硬生生拉了回来?!”

    “忘了是谁,冒着被万蛊噬心的风险,带你闯入南州禁地葬神渊,为你寻到那缕无上神力,奠定你今日之基?!”

    “忘了又是谁,耗费心血为你饲养‘千煅铁线蛊’,踏遍南州穷山恶水,搜寻奇异金属,呕心沥血,才帮你淬炼出这套活体魔甲?!”

    “我只恨!只恨当年瞎了眼!蒙了心!竟然选择辅佐帮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将我视为可以随意打杀、赏赐仇人的贱奴?!哈哈哈!可笑!”

    “你可别忘了!你当年,也不过是一个比我更加低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四处逃窜的逃奴而已!!”

    巫灵声嘶力竭地控诉着,每说一句,她的身体就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一下,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颤出来。

    随着她的激动,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条条细小的、通体漆黑的怪异蛊虫,竟然如同汗液般,从她羽衣的缝隙之下,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面上!

    这些蛊虫最初只有米粒大小,但一接触空气,便如同充气般疯狂膨胀,眨眼间就长到了手指粗细!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多足,有的带翅,有的口器狰狞,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

    并且,这些蛊虫仿佛拥有智慧,一落地便迅速朝着平台四周的阴影处、石板缝隙、甚至燃烧后焦黑的木头残骸中钻去,行动迅捷如电。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成千上万的蛊虫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它们并未离开,而是藏匿了起来!

    这些经过巫灵特殊炼制的蛊虫,不仅有着远超寻常昆虫的敏锐感官,能够将整个平台的细微动静、气息流动,乃至每个人的位置都清晰地反馈给巫灵,更能在巫灵的意念驱动下,随时从任何意想不到的角落暴起发难,发动致命袭击!

    戊墟魔君杀心大动。

    如今正是他最辉煌的人生巅峰,被巫灵当众揭穿最不愿提及的、卑微如尘的过去。

    尤其是“逃奴”二字,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扎进了他高傲的心底,瞬间点燃了他滔天的怒火与杀心!

    恼羞成怒之下,他仅存的最后一点对于旧日“情分”的顾虑也烟消云散。

    他胯下的巨鸮,似乎完美感应到了主人那沸腾的杀意,不用催促,便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嘶鸣,迈动强健有力的爪子,缓缓地、一步步地朝着孤立无援的巫灵逼近。

    这头巨鸮之王,对于各类毒虫蛊物有着天生的克制作用,它身上散发出的凶戾气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力场。

    随着它的逼近,一些藏匿在附近石缝中的蛊虫,仿佛遇到了天敌,本能地感到恐惧,纷纷躁动不安地向更深处退避。

    戊墟魔君单手轻松地拉着缰绳,另一只手稳稳握住那柄吞噬了无数强者的白骨长矛,声音冰寒刺骨,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少在那里把自己标榜得多伟大!你辅佐本君,也不过是看中了本君的潜力,想要利用本君的力量,为你复仇而已!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本君志在四海,意在天下,岂是你这种眼界狭隘、满脑子只有私人仇怨的蠢妇所能理解万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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