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然隐藏着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心念微动,在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千里追踪】面板上,输入了“宝瑞”这个名字。

    对于宝瑞这种人,若他安分守己,做个只会溜须拍马、逗趣解闷的弄臣,梁进或许并不介意身边留着这么个小丑,为枯燥的生活增添些许调剂。

    但他既然胆敢参与欺骗,甚至可能危及自身,那就绝对留他不得。

    这种人的性命,在梁进眼中,与刚才那百余名伏诛者并无区别,甚至更为可鄙。

    名字录入完毕,梁进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只是轻轻抬了抬手,随意地挥了挥,仿佛在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

    侍立一旁的漆子骏心领神会,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锵”一声再次抽出了腰间那柄尚带着未干血迹的长刀。

    长刀斩落!

    宝瑞的哭喊求饶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刀光闪过,一颗肥硕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滚落在地,无头的尸身沉重地扑倒,溅起些许沙尘。

    自始至终,跪在一旁的花弄影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向宝瑞,仿佛他的存在与死亡,与她毫无干系。

    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死死地、充满怨毒地钉在那个瘫软在地的老妇人身上。

    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从牙缝里,用一种淬了毒般的冰冷声音,挤出了两个字:

    “叛徒!”

    看到梁进带着老妇人安然归来,而她自己的同伴却杳无音信,花弄影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他们的下场。

    此刻,她心中所有的恨意与怒火,都集中在了这个她眼中的“叛徒”身上。

    老妇人听到这声咒骂,凹陷的嘴角扯出一个充满讥讽和不屑的弧度,嗤笑道:

    “呸!小贱人,既然你口口声声骂老身是叛徒,那老身就当这个叛徒又怎么了?”

    “能看着你们禋曦会的阴谋败露,看着你们的人死绝,老身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说到这里,她挣扎着抬起一点头,望向梁进,语气带着一种急于表功和引导的急切:

    “侯爷!您可千万别被这小贱人骗了!”

    “她在禋曦会中地位极高,是真正的核心成员,知晓无数机密!”

    “这一次他们处心积虑针对您的行动,就是由这个小贱人全权主导策划的!她才是罪魁祸首!您千万不能放过她!!”

    梁进冷漠地听着两人的互相攻讦,如同在观看一场拙劣的闹剧,心中并无波澜。

    他懒得理会这种狗咬狗的无聊戏码。

    他的身躯微微前倾,目光越过争吵的两人,直接落在了花弄影那张即便苍白狼狈,却依旧美得惊心的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巨大压力:

    “花弄影,你有什么想要对本侯说的吗?”

    花弄影猛地转过头,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此刻充满了不甘与深深的疑惑。

    她死死盯着梁进,声音因琵琶骨被穿的剧痛而有些微颤抖:

    “孟星魂!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看穿我的?!”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团,也是她骄傲与自信被彻底击碎后,最想知道的答案。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有着绝对的自信,那是她安身立命、纵横捭阖的最大依仗。

    她曾凭借此术,成功冒充母仪天下的皇后长很长时间,皇宫大内高手如云,竟无一人能识破!

    除了……那个如同梦魇般、早已死去的禁军旗总梁进!

    自那之后,她行事愈发小心谨慎,易容之术更是精益求精。

    今日面对镇西侯,她自认扮演的“苏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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