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裂缝旁坚硬的岩壁上。
下一刻,他掌心凝聚的浩瀚内力猛地灌入。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地底回荡!
仿佛有什么巨物在地下咆哮。
只见那狭窄的裂缝边缘,大量的岩石和沙土如同被无形巨力碾碎、震塌,哗啦啦地朝着裂缝深处倾泻而下!
烟尘弥漫之中,原本仅容孩童通过的狭窄裂缝,竟在瞬间被拓宽、加深,形成了一个足以容纳两三人并肩而行的、粗糙而宽敞的通道!
这一幕,看得两个小孩目瞪口呆,连哭泣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敬畏与恐惧。
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
“走吧。”
梁进不再多言,衣袖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内力如同无形的绳索,瞬间卷住了阿落和阿石的身体。
不等他们惊呼出声,梁进便带着他们,纵身跃入了那新开辟出的通道之中。
他既然要下去,自然不会只带认路的阿石。
下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裂缝顶端的绳索并未直达底部,有很大一段距离是需要徒手攀爬的。
大晚上的,来这种没人的险地攀岩,还真是只有这种不懂事的小屁孩做得出来的事情。
要是一不小心,这俩小孩恐怕就会在这地底丢掉性命。
孩童的行为难以预料,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任何不必要的悲剧发生。
既然插手了,便顺手护他们周全。
急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让阿落和阿石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音在狭窄的通道内被拉长、扭曲。
下坠的过程持续了数息,对于两个小孩而言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伴随着一股柔和力量的托举,三人稳稳地落在了裂缝的底部。
梁进放开两个孩子,举目四顾,发现这裂缝底部别有洞天。
这里似乎是一个由地下河在亿万年间冲刷、侵蚀形成的巨大溶洞系统,空间远比想象中开阔。
溶洞顶部高耸,低矮处也有一丈有余,高处更是可达数丈,仿佛一个巨大的地下殿堂。
四周怪石嶙峋,石笋、石幔、石花千姿百态,在黑暗中静默地矗立,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如今,那条曾经汹涌的地下河早已近乎干涸,只在地势最低处残存着一条细小的溪流,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黑暗中发出潺潺的微弱水声。
溶洞的石壁光滑湿润,不断有冰冷的水珠从洞顶滴落,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更添几分幽寂。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最大的一条溶洞分支深处,隐隐有幽绿色的光芒透出,与梁进手中矿石的光芒如出一辙。
梁进指向那条散发着幽光的溶洞,向惊魂未定的阿石确认:
“是那边吗?”
阿石小脸煞白,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打颤,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是源于恐惧,更是因为难以忍受的寒冷。
西漠冬季夜晚的地表已然酷寒,这深入地底的溶洞更是如同冰窖,呵气成霜。
阿石身上那件破烂的单衣根本无法御寒,手肘和膝盖处磨破的地方,露出的肌肤早已冻得发青发紫,那几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血液凝固成黑紫色,伤口边缘的皮肉外翻着,像是几张冻僵的小嘴。
一旁的阿落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脏污,瑟瑟发抖,却还在努力地用自己同样冰冷的小手替阿石搓着手掌,试图给他一点微弱的暖意。
梁见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心念一动,两套厚实的成人衣物便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