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忆山沉声道:“这里可是天都城,你贸然露面,就不怕被玉幽寒察觉?”

    季红袖冷哼一声,负手说道:“那又如何?真当本座怕了她?况且本座这次是有正事……客人来了,连张椅子都没有,这就是镇魔司的待客之道?”

    凌忆山眼睑跳了跳。

    抬手一挥,一张椅子凭空浮现。

    季红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拎起酒壶仰头痛饮。

    酒水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淌下,将白皙肌肤镀上了一层晶莹色泽。

    看着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凌忆山不禁暗暗摇头……谁能想到传承千年的天枢阁,当代掌门会是这副德行?

    “舒服~”

    季红袖放下酒壶,眼神稍显迷离,精致脸蛋染上酡红。

    她眯着眼睛,看着凌忆山身旁那颗亭亭如盖的老槐树,嗤笑道:“道锁九劫,销魂蚀骨,你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每用一分道力,道锁就会收紧一分。”

    “这颗‘代命槐’能帮你撑多久?三年?五年?”

    凌忆山冷冷道:“别光我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嗯?”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仔细打量着季红袖。

    “不对,你这气息……”

    “修为竟然又精进了?!”

    “在天道恶意的压制下,还能继续推进境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你已经找到缓解代价的方法?!”

    凌忆山眼神中满是惊疑和不可置信。

    这时,他想到凌凝脂方才说的话,心头升起一丝明悟。

    “怪不得你要破例收陈墨为徒,原来是这个原因?”

    想通其中关节,凌忆山语气多了几分玩味,感慨道:“啧啧,堂堂忘情道至尊,居然要靠一个男人来压制代价?此事若是被你们弟子知晓,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季红袖神色淡然,手中摇晃着酒壶,“那也比你强,为了求仙材,炼金丹,把孙女都给搭进去了……有些事情,相信本座不说,你也能看得出来了吧?”

    哗啦——

    凌忆山脸色冷了下来,身旁的槐树枝叶摇晃,传来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

    季红袖眼睑微抬,眼底似有无数桃花绽开。

    气压瞬间低至冰点。

    凌凝脂咽了咽口水,这两人才刚见面,怎么没说几句就要打起来了?

    “爷爷,师尊,你们冷静点……”

    季红袖收起威压,轻笑了一声,说道:“以你目前的状态,最多也就能全力出手一次,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吧。”

    凌忆山气息也平复下来,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老夫到底所为何事?”

    “倒也没什么……”

    “接下来,本座要办些要紧事,可能会有段时间腾不出手……你需要帮本座盯着……必要的时候……”

    季红袖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凌凝脂完全听不到其中内容。

    凌忆山神色微凝,“问题是,老夫为何要帮你?”

    “自然不会让你白帮忙。”季红袖修长双腿交叠,云头履轻轻摇晃着,“陈墨手里有天元灵果,以及三株仙材,只差最后两株便凑齐了主要材料,届时本座可以出手帮你炼制造化金丹。”

    凌忆山白眉抖了抖,摇头道:“哪怕材料凑齐,天枢阁又有丹方,可这金丹是那么好炼的?天地为炉,阴阳为炭……老夫可不觉得你能炼的出来。”

    季红袖笑眯眯的说道:“以前或许不行,但现在可不好说,毕竟本座已经找到‘解药’,境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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