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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来到楚珩所在的牢房前,透过拇指大小的圆孔朝内部看去。

    内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以他的目力来说毫无影响。

    只见楚珩被高高的吊在刑架上,耷拉着脑袋,披散的头发遮住脸庞,整个人似乎还处于昏迷之中。

    陈墨抬手暗动墙壁上机关。

    咔嚓——

    伴随着机关啮合的声音,刑架上有数道寒光闪闪的刀刃刺出,瞬间便将楚珩的身体洞穿,淋漓的鲜血汩汩流淌而出。

    然而楚珩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狱典在一旁说道:“看他这状态,应该是神魂受损,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

    “是吗?”

    陈墨沉吟不语。

    按理说,“浮生梦”的副作用不至于如此严重……难道是被人“顶号”的时候伤了脑袋?

    虽说目前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心中却总是蒙着一层阴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要等万寿节结束,就可以伺机动手,彻底了结这个祸患。

    陈墨思索片刻,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佩,交给了狱典,说道:“一定要把他盯紧了,尤其是明天,若是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捏碎玉佩,我便能有所感知。”

    “下官知道了。”

    狱典伸手接过。

    望着陈墨离去的身影,心里暗暗嘀咕,陈大人是不是有些谨慎的过分了?

    把楚珩关进黑衙,已经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如今看来好像还不太放心似的……难道还能有人来劫狱不成?

    不过想到陈墨向来料事如神,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小心一点终归没错。

    轰隆——

    石门关闭。

    牢房内死寂无声。

    楚珩依旧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然而那蓬乱的发丝中,却透着两点猩红光芒,带着些许戏谑和刻骨恨意。

    “陈……墨……”

    ……

    ……

    陈墨回到司衙。

    蠢猫正趴在笼子里打着瞌睡。

    他走过去蹲下,隔着栅栏伸手捅了几下,“娘娘,在吗在吗?”

    “喵呜~”

    猫猫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瞧见是陈墨后,缓缓翻过身来,露出柔软肚皮,一副“往这捅”的表情。

    “看来娘娘的神识确实已经抽离出去了。”陈墨暗自沉吟,“可这个节骨眼,娘娘能去哪呢?”

    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不过以娘娘的修为,倒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必太过担心。

    这时,陈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掀起,起身朝着内宅的方向走去。

    来到后院卧房,抬手推开房门。

    嘎吱——

    “谁?!”

    屋子里传来一身厉叱。

    旋即,一道炽烈寒光便破空而来!

    陈墨面不改色,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刀刃,“厉百户也好梦中杀人?”

    只见厉鸢衣衫穿戴整齐,手中持着一柄狭长而锋锐的陌刀,锋刃正吞吐着气芒。

    看到来人是陈墨后,慌忙将陌刀收起,“陈大人,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差役……这都散值了,您来司衙做什么?”

    “刚从宫里出来,顺路过来看看。”

    陈墨语气微顿,询问道:“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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