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久,死寂无声。
闾怀愚始终低垂着脑袋,纹丝不动。
又过了半晌,一阵轻咳声响起:“咳咳……有劳闾爱卿挂怀,寡人身体无恙,就是可惜啊,连山为了保护寡人,惨遭毒手……”
闾怀愚闻言眉头一皱。
死的人居然是亓连山?
不对……
玉幽寒要是想动皇帝,亓连山根本就拦不住,而且天影卫只是封锁,并未出手,说明皇帝本身也没有受到致命威胁……
这从侧面说明,玉幽寒就是奔着亓连山来的!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除非对于她来说,亓连山有着必须要死的理由。
就在闾怀愚心潮翻涌之际,皇帝的声音再度传来:“如果寡人没记错的话,连山应该是你的妻兄吧?同为亓家人,血脉相连,肯定受不住这种打击,让夫人节哀顺变……”
?!
闾怀愚瞳孔陡然缩成针尖,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玉幽寒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整个亓家?
虽说四大隐族中,亓、姜两家最为活跃,但那也是相对而言。
事实上,亓家大部分族人都分散在九州各地,京都里有名有姓的并不多,除了亓连山之外,只有他的发妻,一品诰命夫人亓迎蓉!
“不好!”
“迎蓉有危险!”
闾怀愚连声告退都没说,径自腾空而起,如同流星般呼啸远去!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点太师的样子都没有。”乾极宫内传来不满的冷哼。
金公公恍然回神,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陛下龙体无恙,实乃万民之幸,真是天佑我大元啊!”
“天佑?”
“呵呵……”
皇帝笑声中透着几分阴寒和不屑,旋即突然问道:“金乌,你怎么和闾怀愚一起来的?他来找你做什么?”
金公公袖中手掌猛地攥紧,将那张信纸捏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模样,“回陛下,皇后殿下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积压了一些事务尚未来得及处理,闾太师正是为此而来……”
“嗯,那你下去吧,好好替皇后分忧。”皇帝并非多说什么。
“是,奴才告退。”
金公公踩着碎步躬身退下。
似乎是出于某种默契,全程都没人提及“凶手”身份。
离开朱墙环绕的宫闱,金公公神色收敛,远远望着那破败的銮殿,眼神之中满是凝重和忌惮。
即便穹顶被撕裂,内部依旧充斥着浓郁的黑暗,哪怕阳光都无法穿透分毫。
皇帝居住在最深处的寝殿。
而方才他所处的位置,距离正门足有数丈的距离,中间还隔着正殿和层层游廊,那道声音却能清晰传入耳中,这可不像是重病垂死的样子!
似乎自从祭典那日开始,皇帝的身体就好转了不少……
“此事必须尽快传信给殿下!”
“还有那个余哲,很可能有问题!”
金公公转身离开,足不沾地的朝着昭华宫掠去。
……
……
京澜街,闾府。
这里位于皇城脚下,街道宽阔平坦,两侧栽种着高大槐树,茂盛树冠将艳阳遮蔽,在白石板路上留下婆娑阴影。
虽然京澜街平日里也颇为清幽,但今天似乎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