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于是笨拙的告诉她:“妈你别哭,以后我给你娶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媳妇,生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不需要他,我靠自己就行!”

    她破涕为笑,摸着我的脸说:“别娶漂亮女人,遭罪。”

    谁遭罪?

    怎么遭罪?

    又是一件直到现在我仍然想不通的事。

    后来方同辉不知道从哪里骗到了一笔路费,在一个黑夜里,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他走的时候雄心勃勃,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儿子,等我赚到了钱,就把你和你妈都接过来,过好日子!”

    那时的我早已经对他时不时的空头支票脱敏了,只是漠然的看着他。

    他难得的没和我较劲,只是激动的喃喃自语:自由!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我在很久之后才读懂了彼时他脸上的恐惧,也明白了他所要面对的风险。

    那是一条十分危险的路,他走通了一半,在半岛驻足。

    韩国。

    我在世界地图上记忆那根盲肠时,胸口像是有野火在烧,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带着刀和枪去,带着血和泪回,彻底解决这一切。

    再后来,我舅舅用一张不知道真假的借条来宣布对我家房子的所有权,他说,是我给了姐夫偷渡的路费。

    我默默抄起菜刀,去你妈的!

    其实我对这栋房子没有任何感情,它从来都不是我和母亲的避风港。

    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被方同辉的污浊气息侵犯过,我不认为这里值得回忆,也不认为母亲喜欢这里。

    它束缚住了方同辉的自由,又何尝没有束缚母亲?

    然而他们两个的自由是不一样的。

    方同辉需要的自由是:当我想操你时,你必须马上撅起屁股配合我;当我想要钱的时候,你必须马上拿给我;当我心情好扯一些谎哄你时,你必须开开心心的配合我。

    从深圳回来后,他进入到第二个阶段:我想操谁就操谁,你不能管;我的钱是我的,你的钱还是我的。

    惟有谎言不变,虽然已无必要,但说谎于他而言是一种仪式,必须具足。

    临到偷渡前,病情发展到第三个阶段:我只在乎我爽不爽,至于你和你儿子……爱咋咋地。

    对于方同辉而言,决定心情爽不爽的第一大要素,正是性需求是否得到了有效满足。

    有效的意思是,不能仅仅只是发泄出来,还必须伴随着骚浪的奉承:“哇,你今天好棒,你好厉害……”

    瞧,真的只有妓女能够满足他那种三秒侠。

    所以我是真不恨那个妓女,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我这个亲生儿子都没能拦住方同辉的膨胀,有什么脸面去迁怒一个妓女呢?

    我甚至连妓女这个职业都不恨,因为归根结底,是先有了压抑到无处释放的性需求,然后才有这个职业应需而生。

    但是性需求不该被压抑吗?似乎又不是这样的。

    让暴富掏当这种小崽子提前接触到性,是一件有百弊而无一利的事情。

    没心思学习,打多了影响发育,出去干仗腿软,撩拨女生影响对方,憋狠了还他妈影响社会稳定。

    可是人到一定年龄,必然会对这事好奇,这是天性。

    所以到底要怎么平衡?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

    6.泛滥的自私

    直到有一天,我们干趴了初三的混混团体,几乎算是一统三中了,当天我们喝完酒之后路过一家洗头房,掏裆看着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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