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注意这是国营厂?他只是承包,和我们那是自己的厂,租用国营厂房是两码事,但这次回去我们要想办法把这个局面给市里看,朝着全国卖多少,厂房又多么拥挤,等他们主动开口,尽可能把条件压下来,看能不能搞块地给我们自己建厂,那地产就是我们自己的……好像现在还不行,不允许私人买地块。”

    这方面沈翠月简直就跟他臭味相投:“必须要有自家的基业啊,你别管了,我来跟他们磨,工业局、商业局那几个大姐很熟了,对,叫你老婆跟我一起去,我发现她装柔弱是把好手。”

    让卫东又有点乐,连连点头。

    沈翠月看出来:“想家了?想婆娘了吧,也是,出来大半个月了。”

    玛德,她就很擅长把这种撩汉的话说得像是技术口吻,言下之意就是憋着干嘛呢。

    让卫东呸她。

    踱着去厂里礼堂,估计是等到厂长把记者、官员招待着吃过宴席才来开始做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的演讲。

    哎哟,让卫东看出来了,这货肯定也是销售出身,极其能侃。

    谈笑风生,话语幽默而又风趣,思维也非常灵活奔放。

    看得出来他很擅长这种演讲、座谈场合,从自己觉得僵化的大锅饭不适应发展,打破这种局面多劳多得,开发新产品,根据市场需求调整产品。

    让卫东听得津津有味:“稍微有点初级,但对我刚刚好,能让我知道这会儿什么更容易被市场接受。”

    他一步步走来,卖腊肉,卖钛锭,卖相机,卖收录机,卖卫生巾,卖小食品,其实就像学武功,很是杂乱的没有系统化的捏合成型。

    尤启立是不做生产的,他强调的是抓住商机去以小博大,一万块做十万百万的生意方显牛逼。

    而这位恰恰跟让卫东的思路有点接近,立足造纸厂,怎么做产品,怎么做市场。

    当然对方的局限性在于还没意识到全国广告能有什么威力。

    仅仅处于生产市场需要的产品,领先所有同行去卖。

    这种情况在别人没有的时候,当然可以卖得车水马龙,可一旦有人仿制产品。

    甚至是来学习他的厂里这种多劳多得的管理方式,瞬间就能复制。

    等到了产品饱和的时候,这厂子就未见得好做了。

    就只能红火这么一会儿!

    尤其是让卫东听台上讲起他的下一步,就是要跟全国其他造纸厂合作联营,让全国的造纸厂都能价廉物美的生产这种卷筒纸,满足全国庞大的市场。

    他忽然感到一种警醒!

    自己不也已经开始做分厂了吗,按照现在突飞猛进的销售规模。

    一座县城每天消耗八百包,全国两千个县级规模,这就是一百六十万,市级数量没这么多,但消耗量不亚于这个数儿。

    这还不算占据人口百分之七八十的农村消费者。

    每天大概是近千万计的消耗量,供销总社现在就已经要求是十万二十万级别的每天供货,还往上递增。

    自己疯狂开厂的下场是什么?

    管一百人和管一万人的难度可不是简单的一百倍。

    现在全靠之前从西山厂带了一批管理人员出来。

    他大概是知道这位最后不怎么样,真正牛逼的是那几个家电、服装品牌。

    所以听完这场持续了俩小时的演讲,让卫东给呵欠连天的沈老三强调:“我们不跟官方打交道,但尽量要抓住这种能跟企业家交流的机会,多参加这种类似的座谈、演讲。”

    对他来说就类似于上大学了。

    姑娘软绵绵的起身好吧。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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