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后宫不停的争斗,没有片刻安宁。

    原以为这些妃子有了皇子和公主,能安分守己一点。

    没想到,又是为了孩子们在争,在抢。

    他一个孤家寡人,既要为国事操劳,又要为这些妃嫔皇子的争斗操心。

    吕沧跪在地上,行着礼的双手始终没有放下:

    “陛下,恩科取士,乃国之大计,若无法做到公正公平,必然寒了天下学子的心。臣也是科举出身,十年寒窗苦读,家贫无以为继,父母兄弟省吃俭用,缺衣少食,供养臣踏上读书之路。而像臣这般家境的寒门学子,不计其数。多少人翘首以盼,能够登堂入室、为国效力却苦无门路。每届恩科一万多名考生,只取士区区三百人。而这可怜的三百个名额,也堪堪只有两成几率被寒门学子考中,剩下的八成名额,早已经被权贵豪商子弟瓜分。这些人不学无术,却在朝中身居要职,培植党羽,祸乱朝纲。如此恶性循环,贻害无穷。臣深知读书人的苦痛,如今身为恩科监察使,若是无法将幕后之人揪出,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臣,恳请陛下准许,乞怜骸骨,辞官离去!”

    吕沧将头顶乌纱卸下。

    又将紫袍褪去,整齐的叠在地上。

    “你……”

    墨煊禹转身,满脸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