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了?我为了谁啊?不是为了你们老赵家能够延续香火吗?我为了我自己?我让自己男人去偷人?”
一股怒火上头,又是给了浦湫珍几下,这次是抽在脸上,让她接下来半个月都见不得人。
赵惜弱在心里冷笑。
主母不是为了自己,这话未免可笑了。
赵惜弱的生母叫贝姨娘,无权无势,只是京中一名花旦出身,被赵骞相中,只因为相貌绝美,会伺候人。
带进府门第一年,就怀上了赵惜弱。
虽然后来一直没有再怀上,但保不齐将来不会呢。
几年前,在赵惜弱六岁时,贝姨娘也才刚刚二十有二,还有的是机会怀上。
郜氏早就知道赵鼎立不行,毕竟不止是浦湫珍没怀上,其她小妾也都没有动静。一个女人不行,那可能是女人的问题。
可四个女人都没怀上,不用说也知道是赵鼎立出问题了。
她担心将来自己的儿子无后,而年轻的贝姨娘再生个儿子,一来二去,必然威胁到自己的位份。
干脆就用浦湫珍,来笼络赵骞的心。
赵骞又是个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人,很干脆便答应下来了。
加上赵鼎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事便做成。
赵家人捂得严严实实,可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早就走漏出去了。
但这种话,她哪能说呀!
她一个庶女,能在赵家吃得开,被众人喜欢,就因为她不仅人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样样堪绝,还因为她慧口兰心,从不得罪人,还会在适当的时候说些别人喜欢听的话。
今儿个这局面,她自己很不爽,赵骞不爽,郜氏不爽,但大哥心里很舒坦,因为大嫂得到了惩罚。
那只能将矛头转移最无依无靠的浦湫珍身上了。
“大嫂,本来这种事情,我们赵家上下都替你隐瞒得极好,慕升都这么大了,从来无事。是不是你最近在外头得罪什么人了?才被人挟机报复?”
赵惜弱现在是恨透了浦湫珍,必须让她再惨一点。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上哪儿嚼舌根去?此事跟我没关系,我冤枉,我冤死了。呜呜呜呜!”
浦湫珍捂着脸,哭得厉害。
“你还冤,你死了都不叫冤。依我看,就得拉你这种小贱皮子去浸猪笼。”郜氏狠狠抽打。
赵惜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好了!打打打,你就是把她打死,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赵骞一拍桌面,被吵得心烦。
郜氏叉腰看着他:
“哟,老爷,心疼你的小心肝呀?”
小心肝的称呼是丫鬟们偷听墙角的时候听到的,后面就传开了,别提多不害臊。
赵骞脸一红,叹息一声:
“哎呀,夫人,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我担心的是,陆家会取消跟惜娘的婚事。”
郜氏、赵鼎立、赵惜弱这三位可都是极其自私自利的。
嫁给陆家,眼下是头等大事,决不能出差错。
所以三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正堂内也终于安静片刻。
“那,该找谁帮忙呢?”
赵骞、郜氏、赵鼎立三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毕竟各种办法都尝试过了,赵鼎立还派御林军抓了不少造谣的人,可风言风语压不住,反而像泼进去一桶热油,火烧得更旺盛了。
赵惜弱此时说道:
“爹,夫人,大哥,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陆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