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殷旷之认识,习凿齿便对门房道。
“如此,便请来一见吧”
殷旷之这人的本事,习凿齿是知道一些的,其人虽年轻,却极有分寸,他评价这么高,那自然要见一见。
同时殷仲堪也十分好奇,自己儿子虽然谦逊有礼,但骨子里可是傲气得很,评价如此高的人可不多见,不过他看向儿子的时候,后者神色隐晦,对他使了几个眼色。
殷仲堪微微点头,显然是会意的,显然是要自己尊重对方,却又不方便此刻明说什么。
不多时,庄霖和夕渺就在门房带领下入了后院,到了屋前,在他们入内的时刻,屋中许多人也都看了过来。
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有种不太看得清两人容貌的感觉,除了殷旷之,他此刻脸上有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之色。
庄霖和夕渺对视一眼,人倒是不少。
“在下庄霖,特来拜见彦威先生!”
“小女子夕渺,亦随先生特来拜见彦威先生!”
两人到了屋内才郑重朝着床榻上的老人行礼。
而殷旷之在此之前已经赶忙拉着自己父亲躲开几步,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也让殷仲堪心头一惊,显然儿子怕他们受了对方一礼。
我身为荆州刺史,难道还受不起这两人一礼?
殷仲堪心有疑惑,却不会此刻问。
床榻上,习凿齿抬头打量两人,除了殷仲堪,他是唯一一个能真正看清庄霖和夕渺的。
此刻一见两人,纵然是习凿齿,也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这等人物简直不似凡尘所有。
“好好,二为气度不凡,是习某孤陋寡闻了.恕我不能下床施礼”
虽说以貌取人不好,但第一眼容貌出众仪表堂堂的,还是很容易让人高看一眼。
习凿齿说话间,只是在床上拱手,这让庄霖和夕渺下意识走近几步。
“习公不必多礼!”
两人走近到床前的时候,殷仲堪等人还在一边,反倒是有种两人才是正主的感觉,而殷旷之终于忍不住了。
“庄先生,夕前辈你们可还记得我?”
庄霖看向殷旷之,笑着点了点头。
“自然记得,想必这位就是令尊,也就是如今的荆州刺史大人了?失礼失礼!”
“先生不必多礼,在这里,我等都是来探望习公的!”
殷仲堪大方地回了一礼,没有以地位而倨傲。
夕渺则笑着看看殷旷之。
“当初的小少年,如今倒是风度斐然了!”
“夕前辈谬赞了,您二位也来探望习公?可是有病痛解法?”
殷旷之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两位都是先天高人,别看这么年轻,其实估计岁数很大了,难道是来治病的?
闻言,其余人都惊诧地看看殷旷之和庄霖二人,这两人如此年轻,难道是大夫?
庄霖闻言则是哑然,倒是一边的夕渺笑着摇头道。
“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环之道,不过习公自是吉人天相的.”
明显地客气话,殷旷之还没说什么,床榻上习凿齿则笑了。
“言之有理,生老病死乃天理,二位此番前来怕不只是看看老夫吧?”
习凿齿似乎有种特殊的感觉,两人来的时候就感觉他们不是常人,不过庄霖开口道。
“还真只是来看看习公,我等久闻公名,不见公面,来看看习公是否名副其实!”
这对话,哪里是来看望病人的,简直是有些无礼了,但现在的感觉却怪得很,在场众人居然都没觉出什么冒犯,而床榻上的习凿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