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也算皆大欢喜。”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解脱:“至于我担任董事长的亚隆公司,本就是为收购中巴而设的‘壳’,收购战尘埃落定,我的使命自然结束,所以,我现在是自由身了。”

    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表明态度——他已无后顾之忧,具备随时上任的条件。

    林浩然点点头,抿了口茶:“韦理先生行事果断,懂得进退,善用时机,难怪当年能拯救和记国际于水火。

    那么,你今天来见我,想必不只是为了告知我你恢复自由身的消息?”

    核心问题被直接抛了出来。

    办公室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阳光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两人清晰的轮廓。

    韦理放下茶杯,目光直视林浩然,坦诚而锐利:“不错,林先生,我今日前来,是想知道,和记黄埔的大门,是否还为我韦理敞开?

    而您,林浩然先生,作为和黄绝对控股的新主人,打算如何与未来的行政总裁共处?”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地质询最关键的问题,权力分配与管理哲学。

    这既是他的魄力,也是他对自身价值的自信。

    他太清楚李加诚时代的“绥靖”政策导致的管理层尾大不掉,更是清楚地了解到李察信试图夺权而被林浩然当场“炒鱿鱼”的惨烈结局。

    他渴望重回和黄这个能让他施展毕生抱负的超级平台,但绝不希望成为一个被架空、处处掣肘的“高级打工仔”,更不愿重蹈李察信的覆辙。

    这趟拜访,与其说是求职,不如说是一场关乎未来合作模式、关乎个人职业尊严的深度谈判。

    他需要确认,林浩然给予的空间,是否值得他赌上未来的职业生涯。

    林浩然迎上韦理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道:“韦理先生快人快语,那么,我想先听听,你对当下的和记黄埔,有何见解?

    你渴望执掌它,又想将它带向何方?”

    他将球巧妙地踢了回去,意在考察韦理的格局与战略眼光,同时也是一种无形的施压。

    韦理精神一振,他过来前,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一份薄薄的、却凝聚了他无数心血的《和记黄埔未来发展策略纲要》,没有递给林浩然,而是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象征性地拍了拍。

    “林先生,恕我直言,眼下的和黄,如大病初愈的巨人,表面稳定,实则隐患重重。”

    韦理的声音变得沉稳起来,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指挥官气质:“李加诚接手时间太短,他熟悉地产,却对和黄庞杂的码头、零售、电讯、能源等业务隔膜甚深。

    我虽然留下了管理班子,但李察信之辈,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更严重的是心态不稳,山头林立。

    您上周的雷霆手段,清除了最直接的威胁,立了威,但同时也带来了短期的业务震荡和人心浮动。

    稳定是第一要务,但绝非长久之计。”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和黄的优势在于其庞大而多元的资产网络和深厚的本地根基,但其劣势同样明显,业务线过于分散,部分领域效率低下,国际拓展步伐缓慢且缺乏协同,品牌价值未能最大化释放。

    这几年,它吃的是‘四大洋行’的老本,可在太古洋行面前,发展速度已然落后。

    它需要一个明确而富有前瞻性的核心战略,需要一场由内而外的‘精兵简政’和‘聚焦突破’。”

    韦理抿了口红茶,继续说道:“我的构想是:重塑核心,聚焦三极;全球视野,亚洲深耕;科技赋能,效率至上。”

    “哦?”林浩然身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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