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原因的员工们,还以为来了个大人物,无不是毕恭毕敬,客气有加,唯恐影响公司形象。

    “阿姨来了啊,蓬荜生辉!”我虚伪寒暄着。

    嗯。

    月娘背着手,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站在窗前半天,注视着下方的来往行人车辆。

    “我这办公室,还能入阿姨的眼吧?”

    我硬找话题。

    自信人人来办公室,都会夸赞一句,真大,真阔气。

    “卫生太差了啊!”月娘语出惊人。

    我不由皱眉。

    办公室摆放整齐,更是打扫得处处反光,这不是挑刺吗?

    “请阿姨指教。”我压住火气。

    “在走廊里,就闻到一股怪味,各种气息混合的那种,熏得我头疼。”

    月娘揉了揉额角。

    我愕然!

    办公室是通风状态,哪来的异味儿?

    “还有这窗帘,没换洗过吧?”

    月娘翘起兰花指,拇指和食指指尖夹住一角:“看着干净,其实一抖,灰尘满天飞。

    还有这沙发,什么汗液啊口水啊,男男女女身上的细菌,螨虫尸体等等,还不得满了啊?”

    画面感太强,我不由抖了个激灵。

    敢情自己天天生活在垃圾堆里!

    “要不,阿姨坐我办公椅啊?”

    我说完,又后悔了。

    那才是使用最为频繁的办公家具,月娘不定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来。

    气人的是,月娘居然同意了,大方的坐在办公椅上,还摆弄几下电脑,甚至拉开了我的抽屉,随意扒拉。

    什么毛病!

    自己家确实干净,老老实实待着别出来就是了。

    我满心不悦,阴阳怪气道:“来我这脏兮兮的办公室,真是委屈阿姨了。”

    唉。

    月娘叹了口气:“我有洁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但为了那个死丫头,再脏都得出来。”

    “春晓又怎么了?”我打听。

    “周岩,我来这里,只有一个要求。”

    “请讲。”

    “让苗春晓戒酒!”月娘咬牙发狠:“不用跟我说难度,方法你自己去想,无论怎样都行,我实在是受够她了。”

    “我尽力吧。”我含糊其辞。

    亲妈都管不了,我说了她也不听啊!

    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月娘白了我一眼:“你的话,她听。”

    我只能点了点头。

    却听月娘又说:“还有一件事。”

    我不由眼神抗议,不是说只有一件事吗?

    更年期也不至于记性这么差吧?

    月娘却不看我,感慨道:“何鸿生一把年纪了,每天待在家里,肯定会憋出病来的,多照顾下。”

    “他,需要照顾吗?”

    我不解,明明是月娘把人害成这样,现在却跑来装好人。

    “不只是何鸿生,没有人喜欢孤独。”月娘意味深长,又提醒道:“今天我来过的事情,要保密,包括春晓和何鸿生。”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都是你的人,你懂得该如何让他们学会闭嘴。”

    月娘的目光变冷。

    我内心一寒,答应了下来。

    月娘这才离开。

    劝一名酒鬼戒酒,难度可不小。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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